然发现左边肩胛骨上一点黑色,像痣一样,还闪着微光。
龚听澜反手,用指甲轻轻一抠,那黑点便粘上了她的指尖,她凑到眼前细看,原来是外套上掉落的一颗黑色的水钻,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跑了进来。
这边凃偲还在为找到命定寄主而激动,龚沙雨也在因为凃偲偷看别人洗澡,被她抓包而激动。
姐姐,我好像找到命定寄主了凃偲一边解释,一边求饶,唉唉唉,疼疼疼。
龚沙雨闻言,手上拧菟丝花耳朵的力道不自觉收紧,凃偲又被痛得龇牙咧嘴。
真的,就是你妹妹龚听澜。
龚沙雨的手倏地松了,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万一对方是个矮矬丑,那菟丝花应该也看不上,谁承想,居然是龚听澜。
那又怎么样,你也不能偷看人家洗澡。
凃偲:可是,如果不是我偷看到,也不会知道就是她呀。
见龚沙雨脸色难看,凃偲又舔着脸去凑了过去,我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
菟丝花认错很快,但决定还是要找个机会再犯一下。
她从善如流道:你说过,人类的身体不能随便被别的人看见,也不能随便看别人的。我都记着呢。
你知道还这样做?
龚三小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她知道凃偲是为了那个鬼命中注定,可是,一想到她居然去偷看别人的身体
还有,既然找到命定寄主,是不是就不需要自己提供养分了,凃偲说过,要靠亲亲,蹭蹭就能吸收到养分。
那以后就要和龚听澜蹭,亲,抱了?
想到这个画面,龚沙雨就没办法平稳呼吸。
她让凃偲先休息,自己又出去找龚听澜去了。
这边,龚听澜泡好澡,看了眼这莫名其妙坏了的电脑,决定暂且先放过龚沙雨。
毕竟,即便对方是协议结婚,也改变不了她已经拥有龚氏5的股份事实。
龚晚亭年龄比龚沙雨还要大两岁,这么多追求者,怎么可能没有适合的结婚对象,虽然她的性向成迷,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不会像龚沙雨一样,随便找个女人进龚家。
如此一来,她嫁出去或者娶进来还不好说。
暂且让这两位逆天的姐姐先斗斗吧!
想闭,龚听澜从水中起身,套上浴袍,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她以为又是脑子有病的凃偲,结果门一开。
龚沙雨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三姐,有事?龚听澜语气平静,丝毫没有二十分钟前她还想黑进人家电脑的愧疚。
龚沙雨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切入主题,凃偲来找过你?
是啊,三姐能不能把你的人看紧点儿,不要随便来骚扰别人,甚至提出过分要求。
一听这话,龚沙雨心里更堵了,凃偲心思单纯,她讨厌谁,就会对这个人产生浓厚的兴趣,所以你最好不要引起她的注意!
闻言,龚听澜体内雄厚的挑战欲快要溢出来了。
讨厌谁对谁感兴趣?
那我可得抓紧这个兴趣,好好让她不讨厌我咯。
龚听澜面上还是保持着乖顺的微笑。
她和龚晚亭同父同母,但性格迥然不同,一个有多高调外放,一个就有多低调内敛。
换言之,对付龚晚亭比龚听澜简单得多。
龚沙雨决定明天找个理由把凃偲带离龚家老宅。
半夜。
龚重山病情骤然恶化,待凃偲已经依葫芦画瓢,扎完最后一根针时,乌大师才慢悠悠地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