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托着他的背,说:“宝贝我没怪你就算你有,我也只想知道那个人对你好不好,我说过了,过去就过去了,无论发生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受到伤害,你愿意回到我身边,你说爱我,我已经知足了。”
陈彦琛怎么可以这么瘦,隔着衣服都摸着了那一根根的肋骨了,还记得他刚去到纽约的时候,自己天天给他做饭带他出去吃好的,把人养的脸色红润有光泽,小脸白皙透亮,捏一把都跟奶油似的。
现在呢,怎么好像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梁仲曦心口被这些骨头刺痛着:“你应该告诉我的。”
陈彦琛错愕,害怕这些都只是他的幻觉,犯傻似的抬头凝望着对方,他怕是假的,像瞎子一样用手触碰摸索着对方的脸,对方的五官,他要一次再次地确认自己不在梦里,梁仲曦是实实在在地在自己面前。
不是平行时空。
梁仲曦的眸子在入室的夜色中更显得深邃,逐渐成了星,他心跳得很快,他真的很怕很怕下一瞬间自己就跳出这个时空,去到一个没有他的宇宙。
他想去占有,但更想被占有,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这一切的真实,他一点一点凑上去,凑上去,闭上眼,在对方唇上亲了上去。
那点柔软刺痛着他的神经,好像只有在这点刺痛下他才感觉到对方的赫赫存在,他迷恋这点刺痛带来的温暖,他贪婪地爬上梁仲曦的腰,渴望得到对方的回应,他渴望的是当年被压制撕碎时候带来的安全感。
泪水沾湿了梁仲曦衣领,他再也不要管了,像一只可怜的小狗巴巴地求取着主人的疼爱,他害怕对方放手,所以他用尽力气想要讨好对方,从亲吻到抚摸,攀上对方腰腹,那张小茶几根本不够。
梁仲曦本还有许多话想说的,可是千言万语堆积在心头,一下子被这点温火烧成了灰烬,他被亲得七荤八素的,身体都麻了,一把将他拦腰抱起,上了楼,陈彦琛死死钳住他脖子。
被扔到床上的时候他陷进了床垫,天旋地转,酒劲的热辣燃烧着他的欲望,他撕扯着领口,双手伸出找寻着对方。
梁仲曦压抑了许久的压力终于等来了一个释放的时机,他将人压制在自己躯体下,陈彦琛的双手在两人中间替他解开纽扣,他嫌慢了,单手将他的双手捏住举到头顶摁死。
咬着他耳朵,从耳朵到脖子,陈彦琛带着哭腔的呼喊:“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再丢下我了”
“你应该一早告诉我的。”梁仲曦心口压着痛,“不然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去保护你?”
陈彦琛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可是他真的想一辈子躲在这个宽厚的胸膛里,不再理会外界的风风雨雨。
“没有仲曦没有的我这些年来我一直想着的爱着的人都是你没有过别人,从来从来都是。”
“我知道,我也是。”
这么多年来的头一回,痛的,痛得他哭了,哭着要梁仲曦疼他,还在梁仲曦手臂上咬了一口,却又因为喘息呻/吟松了嘴。
“很疼吗?”梁仲曦咬着他耳根子,却忍不住来了下重手,“我轻点?”
陈彦琛带着哭腔:“不要。别丢下我。”
“我疼你,疼你一辈子,还怎么舍得丢下你。”
星辰洒了一夜,窗外琼楼玉宇般的城市抓住了星光,流光溢彩渗进卧室,在白墙上留下了二人相拥的七彩影子。
好像所有的困顿都在夜光里消失了,人生漫漫长,好像一个瞬间就足够了。
一晚上下来,被抱着去浴室洗澡,乖的呢,抓着浴缸边儿等着涂药。
梁仲曦看的心疼又好笑,陈彦琛从镜子里看到他对着自己笑了,有点害羞,又有点埋怨:“笑什么?”
梁仲曦不理他,用浴巾把人包起来又抱回床上,在被子里,陈彦琛还见他笑:“笑什么?“
梁仲曦摇摇头:“没什么,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