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天材地宝砸下去,岂会输给一个合体期修士,向远无须卖惨,也不用贬低自己,她不吃这一套。
突然被白宫主夸了一句,向远心情舒畅,只觉面前这张不苟言笑的冷颜格外美艳,而且说话特别好听。
多来点,喜欢听!
白无艳没有夸向远,只是实话实说,视线定格冥河令,缓缓道:“此物书写‘冥河’,可为血海,应是三界构成之一,其中的算计应和天宗有关,和你无关,尽快脱手。”
向远暗暗点头,果然如他所料,幕后黑手留下冥河令,是让他代为转交给破舢板。
他讲述心头疑虑,只是转交,随便安排一个人就好了,现如今的乾渊界并非从前,远没有合体满地走、宗师不如狗的盛况,合体期修士很有含金量,绝非什么阿猫阿狗,幕后黑手拿上玄血主当弃子,定有深意。
“某些天帝转世之身名声在外,看似无所不能,实则百无一能,向某将此物交给对方又如何,平白遭了算计还不知,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殊不知,在真正的强者眼中,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笑话。”
具体是谁,向远就不点名济无舟了,他一脸崇拜看着白无艳:“向某就知道这么一位真正的强者,她倾国倾城、德高望重、平易近人、志高行洁……”
一连串吹捧之言,一个重复的词语都没有,听得白无艳心头微微得意。
但很快,她便将这抹心思压了下去,不屑道:“本座不是这等女子,言过其实,可是在借机嘲弄本座?”
不行啊,这个富婆太难搞了。
向远心下吐槽,要是白无艳像禅儿一样好哄该有多好,油盐不进,说好听话也无用,这咋办嘛。
“为什么停下来,接着说啊!”
“……”
几个意思,你还是个傲娇?
“说!”
白无艳眯着眼睛,不善道:“本座今天倒要听听,你还有多少词。”
“哦。”
向远清了清嗓子,又是一连串四个字的词儿砸了下去,高风亮节、冰清玉洁、雷厉风行……虚怀若谷、一身正气、乐善好施……襟怀坦白、深明大义、一清二白……
都是些称赞品德的好词语,和白无艳或许没太大关系,但眼下这个节骨眼,向远想到了什么就吹什么,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当然了,为人师表、名师出高徒之类的词儿不能说,他俩都背着萧令月了,这些词说出来,不是嘲讽也成了嘲讽。
足足说了一炷香,向远才停下。
白无艳有没有在一声声赞美中迷失自我不好说,他搜肠刮肚,实在没词儿,已经迷糊了。
“看你倒也可怜,本座便为你算一卦,丑话说在前面,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下次,别怪本座心狠手辣。”
白无艳狠狠瞪了向远一眼,怜他哄自己开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决定奖励他一次卜算。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之后再无可能。
向远连连点头,并指发誓,又说了些黄天在上之类的话,表示真是最后一次了。
话虽如此,他心里很清楚,‘xxx,这是最后一次了’之类的话,可信度为零,有一就有二,怎么可能是最后一次。
下次还找白宫主!
“说吧,你想算什么?”
白无艳双眸缓缓闭阖,平静接受现实,已经做好了反噬吐血的心理准备。
“向某想知道,冥河令落入天宗之后会发生什么,幕后黑手这般操作的深意何在,对他有什么好处?”
“……”
这是一个问题吗?
算了,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白无艳一脸冰山不满,并指成剑划开一抹炙白灵光,似剑无形,于虚空中落下玄奥轨迹,试图捕捉细枝末节,看清幕后黑手的棋盘。
不过片刻,她便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红,无力向后倒下。
向远抬手一捞,将白无艳揽在怀中,指尖抹去其嘴角血渍:“白宫主,卜算……算不出来就算了,何必强求。”
本想问结果如何,怕好头,赶紧改口。
白无艳不想连续三次反噬吐血,故而一连三次卜算,把三次的血量一次吐完,遭到的天机反噬极重。
她身上提不起力气,也不想说话,冷冷瞥着向远,让其少装模作样,说风凉话之前先想想,是谁害她强求的。
向远果断出手,心念一起,褪了云织天衣,揽仙姿玉色正面坐于怀中,元神双修为其疗伤。
这一修,便是三天三夜。
镜头一转,向远为白无艳穿戴宫衣,流程熟练,动作越发娴熟,速度比第一次不知快了多少。
向远双手包揽宫衣,完成最后一步塑形,立于白无艳身后,口中咬着无劫剑发簪,以手为梳,轻挽如瀑青丝。
这次卜算伤势最重,且收获一般,妥妥的赔本买卖。
白无艳很没面子,便没给向远多少好脸色,待他束发完毕也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