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突然过来了?”姝云朝他走来,面上维持着笑意。
萧邺将逗猫棒微垂,团团一下就抓到了,扑着羽尾趴在榻。
“过来,试试发簪。”萧邺从袖中拿出个锦盒,抬眸看去,少女云鬓松散,珠钗已卸,半披的一缕发理至右边,乌发及腰,亭亭玉立。
姝云不明白他怎突然送来发簪,硬着头皮走过去,接过锦盒。
是一支蝶花金钗。
萧邺拿过金钗,“妹妹戴上试试。”
他将金钗拿在手中,没有要给姝云的意思,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辨不出心思。
团团在榻上玩着逗猫棒,弄出响动来。
萧邺遣走琼枝,屋子里就只剩了姝云。
僵持良久,姝云慢吞吞走过去,在男人旁边侧身坐下。
萧邺指腹摩挲金钗,看着她,淡声道:“妹妹再坐过了些,够不到。”
姝云只得有往他身边挪了挪,两人间的空隙缩成一掌。
刚沐浴出来,少女身上带着淡淡的月季花香,芳香中是潮湿的气息。
她微微低首,面若芙蓉柳如眉,鸦睫纤长卷翘,红唇微抿,乖顺将云鬓往他那边去。
萧邺扶着着她的脑袋,一手抚上她的面颊,姝云轻颤,他的指腹滑过柔软面颊,将鬓间的一缕发理至耳后,摩挲她的耳。
萧邺倾靠,发间芬芳和她沐浴后的气息是不同的。
姝云身子僵直,不敢乱动,他的指有些热,揉得耳垂发烫。
半晌,萧邺才松了手,将金钗缓缓簪进她的发间。
姝云伸手摸了摸。
萧邺幽幽看去,浮出笑意,道:“好看的,妹妹以后就戴着吧。”
“我去照照镜子。”姝云起身,离他远了,在玫瑰圈椅坐下。
梳妆台上的圆镜子映着发间的蝶花金钗,姝云沐浴时就把珠钗都卸了
,现在只簪了萧邺送来的金钗。
寝屋里安静,时不时传来猫叫,姝云余光偷偷望向镜子里男人的身影,他仍坐在榻上,将团团抱到膝上抚摸,深邃的眸子微抬,在镜子里与她偷看的视线相撞。
姝云瞳仁紧缩,目光闪躲,低头避开。她拿起梳子,低首慢吞吞梳着及腰的一缕发。
萧邺颇有闲情逸致,悠悠盯着玫瑰椅上的纤瘦身影,不疾不徐算着时间。
“妹妹不给我一个解释么?”萧邺冷声道,拍了拍小猫的头。
姝云拿梳子的手顿住,疑惑道:“什么解释?”
萧邺望向镜子里的脸,半晌没说话。
萧邺起身,带着一身寒气,离开了她的屋子。
姝云黛眉紧蹙,只觉格外奇怪。
阳光映着发间的金钗,忽然晃得刺眼,姝云后知后觉,解释她今日见了梁蒙?
今日她原本是去了浆洗巷找刘伯学做通草花,是在街上看发饰时,碰到的梁蒙,两人都要经过那条长街,他便多留了片刻,关切地问了她这几日学了什么。
刘伯是梁蒙引荐的,姝云干不出过河拆桥的事,便跟他说了说。
裙下毛茸茸一团蹭来蹭去,姝云回神,团团绕着她的裙边,仰头看她,软软叫了几声。
姝云心不在焉,弯腰抱它。
接下来两日,萧邺当值早出晚归,姝云都没看见他,想解释也没机会。
距离蛊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近。
萧邺那日让她去燕拂居用晚膳,姝云去了,被扶风告知,他不在府中,不知何时才回。
夜幕降临,姝云越发不安。
姝云忽然燥热,欲望逐渐蹿升,用意志强压住了,但终究抵不过情蛊发作。
姝云着实太难受了,在夜色中离开蘅芜苑,去了燕拂居。
廊檐挂着灯笼,烛火照亮前方,一路上畅通无阻,院子里的下人全部不见踪影,静谧地只剩虫鸣蛙叫,和她急促的脚步声。
屋子里有烛光,他回来,可寝屋的门关上了。
姝云站在门口,蜷了蜷食指,敲响他紧闭的房门。
“哥哥,你是回来了吧。”
姝云一开口,黏腻的嗓音染了情欲。
屋中响起男人冰冷的声音,“夜深了,来找我作甚?妹妹回去吧。”
姝云双腿发软,像没骨头一样靠着房门,被蛊虫吞噬的理智仅剩一丝,咬唇委屈道:“哥哥不是答应了,帮云儿解蛊?”
里头没有回音,姝云难捱,发软的双腿不禁并拢,紧了紧,浑身烫得厉害,气息越发喘|急。
姝云费了力才房门推开。
烛火幽幽,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端端坐在榻上,双腿岔|开,素白中衣大敞,紧实的胸膛欲遮未遮,胸间薄肌随着呼吸起伏,几块腹肌垒块分明,迸发着力量。
他沐浴后不久,湿漉的碎发还淌着水珠。水珠沿着锋利的下颌线滴落,在胸膛的薄肌间缓缓流淌。
姝云关了门,腿越发软了,跌跌撞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