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被满足的男人稍直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脸上奖励似的亲了一下,沙哑声音:“做得很好。”
再之后他起身,在她身旁的躺椅上坐下来。
他没有穿衣服,只在腰间围了浴巾,两腿半敞,面对她坐,敞开的两腿似乎把她包在了自己势力之内。
初颂对他的这句夸奖莫名其妙,但又莫名地夸得有点耳红。
“我们在伦敦呆三天,之后顺路去意大利,呆四天,再回来。”
初颂还在盯着他胸肌上往下掉落的水珠看,半秒后才反应过来,迷茫的:“去意大利?”
去意大利干什么,她记得比赛的主办地只在伦敦。
不过想到前天在餐厅时苏菲说的话,觉得大概是既然都去了那里,樊听年要绕到趟家里,处理工作。
“是要处理你工作上的事情吗?”初颂对他家的事情不太了解,委婉问道。
工作,什么工作?他是为了给她买戒指。
“不是。”他冷淡答。
初颂对他的事情没那么好奇,扯起身上披的浴巾一角,揉了揉头发:“哦。”
再之后她没再有疑问,专注地吹头发,但樊听年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很专注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问什么。
但过了两分钟,她还是在擦头发,什么都没有问。
于是樊听年开口了:“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宝石?”
“红钻,蓝钻?”樊听年只是象征性地举例了两种。
“啊?”初颂还是有点懵,抬头看过去。
“算了。”樊听年站起来,这种事情直接问出来没有意义,还是要先准备,才有惊喜。
他起身,坐到她身边,单手圈住她,另一只手捉住她的右手,拇指在她几根手指的指跟反复摩挲了一下。
她应该戴什么颜色都好看,可以不同颜色和种类的宝石都订做一枚,任她挑选。
他一直在看她的手指,脖颈,初颂终于有点疑惑,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询问:“你在做什么?”
樊听年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她一下,淡淡道:“没什么。”
即使初颂有点莫名其妙,但被樊听年吻得很舒服,所以她不由得也凑上去,亲亲他的脸颊
虽然只是短暂的恋爱,樊听年总说喜欢她,她想她也应该表达一下。
“樊听年我喜欢你。”
男人貌似被亲得开心,左手拢在她的后脑,低沉的声线:“我也是。”
出发的前一天,初颂在自己的卧室整理行李。
因为要去一周,而且不确定都要见到什么人,所以她打算多带一些衣服。
去伦敦为比赛签字走流程的事情还是告诉了舒昂,舒昂主管樊听年工作室的相关事务,这种事瞒不过她。
舒昂打电话过来时,初颂为自己增加了打工人的工作量而感到抱歉。
她拿着已经接通的手机坐在床侧:“对是因为我要参加and的比赛,樊先生说以他工作室的名义推荐参赛。”
“是你要组队参赛吗?”舒昂翻看刚下属送来的资料。
樊听年在ute的同事打电话过来时,说的是参加比赛的那位,是樊听年的伴侣,她在听筒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但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参加比赛的是初颂。
后来看到对方学生传来的文件,看到初颂的名字,想着可能是在沟通时没有说清楚,樊听年从不用自己的名义给任何人行方便,所以对方看到是个适龄女生,就下意识这么以为了。
初颂简单解释了自己比赛的事情。
舒昂:“好,我知道情况了。”
不过舒昂还是有点疑惑,签字这种事不需要樊听年亲自到场,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他在圈子里地位又高,即使远程电子签署文件也是可以的,不清楚他为什么非要亲自去一趟。
不过舒昂不像万廷,她和樊听年是平辈,也是实实在在的下属,对老板的事情没有任何多嘴的余地。
电话挂断之前,初颂也向舒昂表达感谢:“即使过去,我也不会耽误我手里的工作,第三批设计图的图纸已经在昨晚完成,今天我和小爱还有章章核对检查过细节,就可以发给你。”
初颂的工作能力很强,也一向守时,到现在,每一次图纸的交付时间都早于先前定好的时间。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一次交上的图纸,樊听年都出乎意料地格外满意。
似乎图纸怎么样不重要,只要设计师还在就行。
舒昂在那端态度温和:“好的,辛苦了。”
可能是城堡的工作确实轻松,大家从不加班,也很少有人会提前完成手里的工作,所以初颂这种保留了社畜习惯的“高效率”确实让舒昂觉得她辛苦了。
出发去往伦敦,乘的是樊听年的私人飞机。
初颂从来不知道在这个海边城市,在靠海的地方甚至有一个小型的私人飞机场。
初颂和其它工作人员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