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彬院,形似阿美莉卡的小白屋。
上个世纪20年代建成后,这栋白色的建筑便是‘全校发号施令的首脑,校长办公处,各系主任办公处,以及注册、庶务、会计等处,俱集结于该院楼下,一切重要文告,皆张贴在那儿,庞大的第101教室,更无疑是变相的大礼堂。’
苏家的贤子贤孙们认为,副长老级的苏老爷子,理应站在那里。
而前世卿云去瞻仰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别扭。
就算要立像,老爷子也应该在燕园静静的听着后世学子的读书声,或者在图书馆、教学楼门口,和蔼的看着进进出出的祖国一代一代的少年少女们。
指着前方那个半成品基座,苏采薇笑了起来,“听说,这个底座是留给哲学系的。
后年学校的百年校庆,也是哲学系成立50周年。
那些哲学系的老校友们正在搞一个雕像,请了个大师在雕刻,好像叫驴什么的,名字我忘了。”
苏采薇不知道的名字,倒是在卿云心里浮现了起来。
驴背思诗。
驴,自古便是诗人的坐骑。
正如唐代郑启所说的“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背上”,又如钱钟书先生所说的“驴子仿佛是诗人特有的坐骑。”
毕竟真正的诗人并不需要骏马的张扬。
好吧。
云帝认为,真正的原因是因为绝大部分诗人穷困潦倒,买不起骏马,只能骑驴。
不过也没关系,贾岛、陆游等人经常骑在驴背上构思,正是行途的颠簸使他们诗思泉涌。
而诗圣杜甫一生骑驴做诗千篇,字里行间满怀着对国计民生的无限关切。
驴子的笃诚、诗人的忧郁一起构成了‘驴背诗思’的深遂意境,和‘復旦诗魂’一起,成为了復旦大学文脉的象征。
但是,復旦大学也没想到,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驴背诗思却因为那七年后的那十八只驴,被人嫌弃着,仿佛在为他们做着注解。
虽然这是那些不了解‘驴背诗思’含义的网民的牵强附会,但因为一个或者少数学生的行径而将学校给牵扯进来的事情少了吗?
深谙其中关窍的卿云,此时对华亭交大所做的,无非也是利用了这一点。
其实,挺好用的。
“其实,以前我是想找个文科生的。”
……
第106章 打死你这个小色狼!
卿云闻言,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话,如果说到外面去,估计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会惊掉下巴。
一个从小沉浸在数理世界里的天才少女,竟然一点都不喜欢数学,反而有一颗偏爱文艺的心,任谁听着这话,都是……
难以接受的。
不信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认为说这话的人,就是在赤裸裸的秀天赋。
但是,卿云却确信这的确是这大妖精的真实想法。
和秦缦缦那种理科女时不时抽疯犯点文青病不一样,苏采薇确实是天生便喜欢文艺的。
她的养母,苏米子先生,其实出身樱花国书香门第,加之又是从小在‘诗数双绝’的苏老爷子培养下,苏采薇并不是人们印象中的纯理科女。
而她那些不为人知的爱好,历史、壁画、古筝等等都证明了这一点。
她喜欢沉浸在那些古老的故事和历史中,感受着岁月的沉淀和文化的积淀。
她更喜欢文科的自由和灵动,喜欢那种可以随意挥洒自己想象和情感的感觉。
至于说天赋不天赋的,这就没什么联系了。
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费马,就是那个说‘关于此,我确信已发现了一种美妙的证法,可惜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写不下,也懒得写’让整个数学界困扰了300年的费马,其一生从事的职业便是律师一般。
天赋和热爱从来都没有必然联系。
越是天才,越爱‘诶!就是玩!’
‘苏采薇原本是打算找个文科生的?’
这确实雷人,不过……
卿云认为这和他完全没关系。
霸气的揽着她的纤腰,他挤了挤眼睛,戏谑的说着,“晚了,只能将就了!”
两辈子加起来都是理工科的他,怎么都不可能转到文科去。
苏采薇闻言先是哼哼着给了他一肘,不过随后却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粉嘟嘟着小脸,却踮起脚尖飞快的在他嘴角上吻了吻。
而后又美目微嗔着望着他的星眸,嘴里凶巴巴的吐着槽,“无趣的男人!说!为了我,你也可以变成文科生的!”
这一番风情万种转折两次的操作,让卿云心里不得不感慨着妖精就是妖精,把他的心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
想pua他?
群里老柳曾经说过,‘女人,最擅长的便是从细微处着手,温水煮青蛙的将你调教成她的奴隶!’
面对誓死不从的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