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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章(1 / 2)

店里的暖气熏的人暖洋洋的,又刚吃饱了饭,我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站起来在店内溜达着清醒清醒。

好巧不巧,一阵铃声响起,来源是薛阿姨大衣口袋里的老款翻盖手机。

我把手机给薛阿姨拿过去,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妈,我在兰越火车站,你能来接我吗?”

薛时绾!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

虽然不知道薛时绾为什么会在冬至的夜晚从武汉跑到兰越,但我们都没空思考那么多,薛阿姨穿上衣服就往外冲,老板在后面喊。

“骑我的车去!钥匙没拔!”

那天是2005年的冬至,薛时绾孤身一人回到兰越,除了身上的衣服,她什么都没带回来。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隐隐预感到武汉在我离开后应该发生了巨变,我很想见薛时绾一面,想问清楚一切,但却只能在学校里度日如年。

冬至后的第三天,我去办公室问问题的时候听到老师们闲聊,说今天有个从武汉转来的新学生,要不是因为成绩好,学校本来都不想收,就因为那个新学生的父亲是个潜逃在外的经济犯!

我手里的卷子措不及防的被扯开了一条大口子,回过神来后,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扔下卷子就往文科班跑。

一中的文科班很少,每个年级只有两个,一个重点班,一个普通班,薛时绾在武汉的时候成绩不错,所以很好找,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文科重点班角落里的那个没穿校服的身影。

“薛时绾!”

我站在门口叫她,班级里面其他的同学都回过头看着我们,眼神中有疑惑有打量。

我忽略掉各种各样的目光,拨开人群走到薛时绾面前。

“你为什么回来了?是不是出事了?是薛建国又犯病了?还是刘艳又欺负你了……”

薛时绾腾的一下站起来捂住我的嘴,沉默一会儿后才拉着我走出班级:“出来说。”

我把薛时绾带到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里,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我从薛时绾口中得知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事。

薛建国工作的房地产公司被查封了,原因是非法集资,这件事其实早就有了风声,至少薛建国早在公司查封的前一天就知道了消息。

他跪在怀孕三个月的刘艳面前,泪眼婆娑的道歉忏悔,说这些年他犯过的错误,说他们美好的曾经,还说起他们即将降生的小生命。

那天夜里薛建国说了很多,他还说自己需要一笔钱,只要有了钱,他就能东山再起,以后让刘艳和孩子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刘艳信了,她打开那个薛建国从来没注意过的底层橱柜,从里面掏出一盒金玉首饰和她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最后还把那枚当初在薛时绾耳朵上留下伤疤的金戒指也卸下来。

薛时绾曾经气急败坏的问过刘艳,那些东西加在一起有多少钱?

“六十多万吧,”刘艳说:“够在武汉买套小房子了。”

“这么多钱你都给薛建国了?!”薛时绾质疑:“他骗了你多少次?你还信他?”

刘艳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叹气。

“这次不一样,他在我面前跪下了……他是第一个跪着和我道歉的人。”

当年在夜总会跳钢管舞的刘艳喜欢上薛建国,就因为薛建国是唯一一个会在她不小心从钢管上跌下来时,问她疼不疼的男人。

因为轻飘飘的一句关心,混迹欢场的刘艳就把真心捧给了薛建国,现在她再一次选择原谅和相信,一颗真心却只换来薛建国潜逃出国的消息。

房地产公司的高层几乎全部潜逃,警察没抓到人,就来别墅区询问刘艳,可刘艳一问三不知,一双眼睛流干了眼泪也毫无薛建国的音信。

薛建国潜逃的第二个月,刘艳的肚子开始显怀了,银行的催款单和高利贷催债一起上门讨钱,薛建国用别墅做了贷款抵押,还借了上百万的高利贷,而这些钱全部被他带着逃到了国外。

因为实在无力偿还银行的贷款,也为了躲避催债的高利贷,刘艳带着全家从别墅里搬了出来,搬进了一间租金便宜的出租屋。

薛时绾骂过刘艳傻,薛建国跪一下道个歉,她就把钱都给出去了,落到现在的下场,三个人第二天的饭钱都不知道从哪儿来。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道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薛时绾和刘艳吵架,刘艳也反过来和薛时绾拌嘴,两个人都像是充满了气的气球,下一秒似乎就要炸开。

在这样的高压生活下,刘艳重新踏入了夜总会,她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怀着孕,做不了跳舞的小姐,也干不了陪酒的活,只能去接待没人愿意理的客人,去赚没人愿意赚的钱。

薛时绾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经过夜总会一条街,撞见过刘艳,她看见自己记忆中总是趾高气昂的继母满脸堆笑的讨好周围挺着啤酒肚的男人,男人不老实的手攀上她的腰和孕肚。

薛时绾冲上去骂走了那个讨人厌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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