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疙瘩,她不喜欢,特别特别不喜欢白青染说这样的话
有一个想法,就在她听到白青染说这些话的时候,在她的心底呼之欲出:为什么要找好男人?或者说,为什么要找男人?
这个想法很懵懂,很不成形,但景熠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它的危险,那是不应该、不适合说出口的。哪怕,她现在那么那么想问白青染这个问题。
景熠垂着眼,好久没说话。
看起来她像是在认真琢磨白青染的话,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努力消化刚刚发自内心的那个可怕的想法。
她的年纪还太小,人生阅历无法支撑那个想法,让其实现逻辑上的圆满。
而那个想法本身,就已经把她吓着了。
你在听我说吗,小熠?白青染担忧地问。
景熠神情有些恍惚,努力地朝白青染挤出一个笑容:姐姐也很年轻,也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算不能把刚才那个想法对白青染说出来,景熠还是忍不住为白青染打抱不平
白青染也只有不到三十岁啊!明明很年轻啊!
为什么要把自己说的仿佛人生已经一眼望到了尽头?
白青染也笑了笑,揉揉景熠的脑袋:是,我还很年轻。
内心里,她却是知道的:她的心已经苍老。
景熠看着白青染,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以后还会遇到喜欢的人的。
白青染被震住,定定地看着景熠。
景熠:姐姐?
白青染一个晃神,将方才那个大胆的念头从脑中挥去
她差点儿向景熠问出那个问题,关于喜欢的问题。
白青染轻轻地握住景熠的手,以无比认真的语气,说:小熠将来有了喜欢的人,要第一个告诉姐姐。
啊?景熠张圆了嘴,脸通红。
白青染凝着她,觉得她可爱极了。
可是一想到这样的景熠,终究会是属于别人的,白青染心里又如刀割般,痛。
最终,她用尽全力朝景熠微笑:我饿了,小熠能做早餐吗?
景熠的身体素质不错,经历了最初的不适之后,生理期已经不会给她造成太大的困扰,完成一顿简单的早饭自然不成问题。
当她把飘散着食物香气的早餐端上桌的时候,白青染已经投喂完小猫春卷,洗干净手坐在了桌边。
用奶粉泡了小半碗猫粮,开始它还不乐意吃呢!白青染如同唠家常一般。
景熠把热好的牛奶倒进玻璃杯,放在白青染的右手边:它馋得很,就想吃罐头。
白青染哼了一声:不能惯着它!挑食!
说着,把盘子里的配菜挑拣在一边。
景熠笑眯眯的也不戳破她,特别习惯地夹起来,都吃掉了。
浪费粮食,可耻。
虽然已经习惯被景熠这么对待,白青染还是很自觉地有一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
她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景熠抬头,嘴里还嚼着,眼睛里都是笑意。
白青染陡生一种被这小孩儿宠溺的错觉
应该不是错觉吧?
有点儿不好意思是怎么回事?
那个白青染觉得还是说点儿什么为好。
景熠:?
白青染:我之前让人化验过曾媛做的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