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和堂的名声,不出半年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苏清宴坐堂问诊,自有一套规矩——给达官贵人看病,诊金起步就是一百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可怪就怪在,越是如此,那些权贵富商越是挤破头来找他。只因他一旦出手,再蹊蹺的病症也能药到病除。
但若换作穷苦百姓上门,他非但分文不取,有时还倒贴药钱。
萧和婉看在眼里,心底那份欢喜藏都藏不住。她爱的这个男人,既有济世之能,更有济世之心。这份“劫富济贫”的医者仁心,让苏清宴赢得了汴梁百姓发自内心的敬重。
一日,苏清宴拉着她的手温言道:“婉儿,我要离开汴梁一段时日,约莫两个月便回。”
“两个月?”萧和婉一怔,“要去何处,竟要这么久?”
“一些私事,不得不处理。”他轻拍她的手背,“这段时日,承和堂就辛苦你了。”
萧和婉充满顾虑道:“你要早点回来,不然我会很担心的,我等你回来。”
苏清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放心,事情办完我就回来。”
他并未言明,此行是悄然返回了江陵府那座故园——那是陈文轩之父陈启明当年赠他的庄园。庄园深处,有他亲手所建、坚不可摧的地下练功密室。
回到密室内,他再次尝试修炼那令他欲罢不能着魔的《黑日轮经》卷九。奈何此卷艰深晦涩,加之他心绪难平,进展维艰。几番尝试无果后,他不得不暂且搁置。
目光转而落在一旁的《参合指》祕笈上。
苏清宴心想:“与其花费大量时间逐渐「黑日轮经」,不如逐渐参合指,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开启那个尘封的金丝楠木盒,取出五颗殷红如血的血菩提服下。随即盘膝而坐,依照口诀潜心修炼:
「参星契辰,合势御机。其疾如风雷惊空,其徐如渊渟岳峙…」
密室中不见日月,唯有指风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从第一式「星沉参合」的沉猛刚劲,到第五式「镜花水月」的虚实相生,再到第八式「遗世独立」的决然绝杀……
在血菩提和他体内的血珀逆轮膏磅礴药力的辅助下,他的进展可谓一日千里。原本需要数年乃至数十年苦功的境界,他竟在月馀之间逐一突破。
待他功成出关,双眸开闔间精光流转,指端气韵浑然天成。这参合指在他手中,已非復旧观,其威力与境界,隐隐然已超越了创派祖师慕容龙城当年所达之境。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离江陵,返汴梁
临行前,苏清宴终究没能忍住,悄悄去看了他与王雨柔、柳如烟所生的孩子。
陈文轩与王雨柔见他突然出现,皆是喜出望外,只道是他回心转意。王雨柔更是眼含期盼,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只是回来看看老爷、夫人。”苏清宴移开视线,声音平静。
他见陈文轩面色不佳,气息短促,不由分说便搭上他的脉搏:“您近来身子不适?”
陈文轩苦笑叹息:“自你离开,陈家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我只能自己亲自打理日夜操劳难免身子不适。承闻,我……我们都盼着你回来。”
王雨柔也上前一步,轻声道:“回来吧,承闻。”
苏清宴心头如被重锤,沉默良久,终究还是缓缓摇头。他取来纸笔,快速写下一张药方:“按此方调理,您的身子会慢慢好转,精神也会足起来。”
他最终还是走了,只留下一句“日后得空再来看望”,便消失在暮色中。
王雨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他们都不知他要去往何方,只盼这匆匆一面,不是最后一面。
意外之喜,指法大成
重返练功密室,苏清宴忽有惊人发现——那血魄逆轮膏的药性,竟与参合指的内力运转之道完美契合!
在血菩提与血魄逆轮膏的双重加持下,他指端劲气沛然流转,竟将参合指推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但见指风破空,凌厉无匹,隔空伤人之距远超以往,威力更是惊世骇俗。这已不再是寻常的参合指,而是经他之手淬鍊而成的——“血魄参合指”!
重返汴梁,尘埃落定
苏清宴从密室再次拉走了叁箱金银,剩下的金银继续藏在自己江陵府的庄园地下密室练功房。
这叁箱金银藏于汴梁另觅一处隐祕所在,建造了一座更为坚固宽敞的练功密室。
他刚回到汴梁承和堂,萧和婉的儿子林云岫与他的爱徒陈彦心便围了上来。
“师父,您和孃亲还等什么呀!”
“就是,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您二位也该把事办了吧!”
在儿女们的连声催促与笑意盈盈的注视下,苏清宴与萧和婉相视一笑,终是择定吉日,红烛高照,正式结为夫妻。
自此,苏清宴再也不需要漂泊与纷扰,终在汴梁的烟火气里,缓缓落定。
宋哲宗赵煦亲政,朝堂风云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