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恒王妃,每次见到她就一脸同情,假惺惺地安慰,还劝她女人就要大度云云。话锋一转就开始显摆恒王对她有多好,后院里干干净净,从不让她操心……
哼,是不用她操心,因为人家早就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裕王妃整个人都毫无形象地趴在窗户上,还想继续听到更多。
“啊?恒王那个外室就住在杨柳胡同里?”
“千真万确,上次我去那边买香料,亲眼看见恒王下了马车,鬼鬼祟祟进了门。我还特意问了邻居,他们都说那家里住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裕王妃不敢耽搁,连悯恩寺的活都不干了,立刻回到王府,拉着裕王分享情报。
裕王听完兴致缺缺,“不就是在外面养个女人嘛,多大点事儿,你还特意回来告诉我?”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裕王妃气得拧他耳朵,“马上就是先农坛祭祀了,父皇还病着,他就出去找女人,这分明是不孝。你把这事闹大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在父皇面前装老实人。”
裕王哎呦着赶紧把自己的耳朵抢救回来,若有所思,“这倒是个好主意,之前我安排那么多人上奏弹劾老大,父皇也没表态,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想什么。”
说干就干,裕王立刻派出亲信人手,直奔杨柳胡同,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王海若。
砰地一声,大门被蛮力破开,一群面相凶蛮的壮汉直直冲进来,后面跟着悠哉悠哉的裕王。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王海若和丫鬟抱作一团,吓得瑟瑟发抖。
“你就是我大哥在外面养的那个?”裕王随意地打量了几眼。
确实是个美人儿,但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呢?
“王爷,在房里发现了好多画。”
一名手下从屋里跑出来,怀里抱着几个画轴。
裕王随手打开一幅,看清上面画的宫装女子后,蓦地瞪大了眼睛。
他低头看看画,又抬头看看王海若,几番对比,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原来如此!”
老大,你完蛋了!
……
祭祀前夜。
礼部已经送来了改好尺寸的衮冕服,用的是去年庆熙帝祭天时穿的旧衣,象征代天子而祭。
恒王抚摸着衣襟上精致的十二章纹刺绣,激动得微微发抖。
仿佛只要穿上这身衣裳,他就离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
他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来回转着圈,怎么看也看不够。
直到宫里来人,宣他即刻进宫面圣。
恒王兴冲冲地进了宫,一进门便道:“父皇是还有什么话要嘱咐儿臣吗?您放心,儿臣明天一定好好表现……”
啪!
一个茶杯结结实实砸到他脑袋上,随之而来的是庆熙帝的咆哮。
“逆子,跪下!”
额头传来剧痛,一股温热液体缓缓流下,视线前方一片模糊,看什么都沁着一层血色。
恒王条件反射般膝盖一软,正要问庆熙帝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一转头就看到了跪在旁边瑟瑟发抖的王海若。
他心下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以头抢地。
“父皇,儿臣有罪,儿臣不该见色心起,私藏流放官眷……儿臣再也不敢了!”
他用力磕着头,额前很快一片青肿,混着头上流下来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好不狼狈。
然而这副惨状并没有让庆熙帝有半分动容,帝王之怒威压滔天,他沉沉开口:“老大,你就只犯了这点错吗?”
恒王心里咯噔了一下,牙齿咯咯颤抖,身子几乎要贴在地面上。
“儿臣,儿臣不明白……”
他自以为将那份心思掩藏得很好,按理说不会被君父察觉。
下一秒,他面前突然被丢来一卷画轴。
恒王哆哆嗦嗦捡起来,解开绳扣,看清画上栩栩如生的美艳女子,呼吸不由一滞。
这是何人手笔?竟然将她画得如此惟妙惟肖……
等恒王意识到自己露出破绽,已经来不及了。
庆熙帝看到他那一瞬失神的模样,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冷笑一声
“老大,你挺有种啊,在王氏的房间里挂满贵妃的画像,是打算睹物思人呢,还是望梅止渴?”
恒王猛然抬起头,“父皇,儿臣没有,儿臣从未见过这些画像,是有人诬陷儿臣!”
他转头愤怒地瞪向裕王:“老三,你太龌龊了,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我!”
“我污蔑你?”
裕王大步走到王海若身旁,将她强行拽起来,抬手遮住她下半张脸,哼笑:“大哥,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这双眼睛才把她藏起来的?这分明就是贵妃娘娘当年入宫时的模样!你敢觊觎父皇的嫔妃,你才龌龊!”
“我没有,我没有……”
恒王拼命摇头,但任何解释都显得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