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说什么?”
岳溶溶盯了一眼包裹在肩膀上的手,下意识去推,谁知梁元汴越搂越紧,她立刻感受到一股寒意刺骨的目光,怔怔朝沈忌琛看去。
沈忌琛冷厉的目光从那只手缓缓移向岳溶溶的脸,岳溶溶打了个冷颤。
“她答应了吗?”他的目光再度冷漠地移开,望定梁元汴,声音冷得像在冰河里淌过。
梁元汴亲昵地低头看向岳溶溶:“她自然不会拒绝。”
沈忌琛瞳孔紧缩一瞬,嗓音带了一丝冰冷的笑也看向岳溶溶:“哦?是吗?”
岳溶溶心神一震,用尽所有力气掰开梁元汴的手旋身站在一旁:“没有,梁少卿,这件事我爱莫能助,我手头上还有沈侯爷的差事,不如我帮您找别人吧?”
梁元汴看着她,脸色从难以置信到恼怒,他豁然看向沈忌琛,咬牙愤恨:“沈嫖姚!你就是要跟我过不去,什么都要跟我争是吗!”
沈忌琛身姿轩然,气定神闲地昂首,不可一世地嗤笑:“你太抬举自己了。”
梁元汴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拳风猛劲刚烈,迅猛的攻击突然如春风化雨一般销声匿迹,他怔怔差点一个趔趄,被文松牢牢扶稳。
“梁少卿可当心,这儿鹅卵石滑脚。”文松一脸关心,扶着梁元汴的手劲看似轻巧。
可只有梁元汴能感觉到自己几乎不能动弹,他脸色阵青阵白看着文松,文松还是一脸谦卑的笑,他忽然一阵恶寒,装腔作势冷喝:“放手!”
转眼一看,岳溶溶已经被沈忌琛拉走了,他满脸铁青。
文松松开手颔首道:“这么多绣娘,少卿何必就紧着这一个,回头闹开了,贵妃娘娘又得心疼了。”
梁元汴大怒:“你个死奴才!你敢威胁我!”
文松又道:“不敢,只是贵妃娘娘深处后宫,上头还有皇后娘娘,您也得替她着想不是。”
梁元汴气得就要大放厥词,皇后算什么!最得宠的是他的姐姐!但他还是忍住了,皇后是算不得什么,可她背后还有太皇太后和大长公主乃至沈家。
犯不着为了一个岳溶溶和沈忌琛彻底撕破脸,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车厢里,沈忌琛脸色沉的吓人,岳溶溶坐的离他远远的不去招惹他。
若是从前,不管他的脸色多吓人,韩子羡他们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她敢往前凑,偏她靠近,他的脸色就缓和了。
那是从前了。沈忌琛看着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心情差到了极点,偏头看到车外正经过一家成衣铺,他冷喝一声:“停车!”
马车倏然停住了,岳溶溶坐着打晃一瞬,就被拉了起来,她怔怔没反应过来,等下了车才想起挣扎:“你做什么?”
沈忌琛脸上结了一层冰霜,语声极沉:“去把衣服换了,脏。”
岳溶溶脸色“唰”的一下白了,震动地看着他。
沈忌琛眉心紧锁,精致的下颚线绷成凌厉的线条,目光闪过一丝后悔,却仍旧固执幽沉地看着她。
这一刻,他们同时想到了曲烈山。
岳溶溶冷冷道:“脏的不是这件衣服,是我这个人,沈侯爷,您既然这么介意,又何必与我纠缠不休,将我换了就是。”说完她掉头就走。
沈忌琛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脸色铁青:“让你换件衣服而已,有必要说的这么严重?”
“是啊,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我不换。”岳溶溶学着他的口气,倔强地抬头强硬道。
沈忌琛目色冷冽如冰,怒气沉沉:“你明知我不是指这件事衣服!我是指”他暴躁的身形一顿,终究说不口那句“她在不在意他”,他气血蹭地上涌,怒意在他的五脏内乱窜:“从前是曲烈山,如今是梁元汴,岳溶溶,我在你面前一文不值是不是!”
岳溶溶的心如坠冰窖,平静的可怕:“有意思吗?为什么要提从前,从前的事对你我来说都是折磨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