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不过,父亲和母亲那边,都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情况或许,是源自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某位先祖?一位将剑术修炼至极致、甚至能将印记烙入血脉之中的前辈?”
斑竟然自行脑补出了一套看似合理的解释。
随即,他又想起了另一个细节,补充道:“对了,我发现你在施展那些剑技时,呼吸的节奏也与平常截然不同。”
见斑自行接受了那套说辞,严胜也乐得省事,同时降低了心防,或者说他见斑连这种鬼话都能接受,便觉得斑其他的也能接受,顺着斑的话答道:“嗯。是呼吸法。”
“呼吸法?”
“一种特异的呼吸方式,”严胜解释得言简意赅,“能够在一瞬间极大提升身体机能,突破常态下的极限。”
这个解释不说还好,一说宇智波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身为顶尖强者,他自然清楚“瞬间提升身体机能”通常意味着什么。
“这种呼吸方式,对身体的负荷和损耗也极大吧?”斑沉声道,“你明明清楚自己的身体底子不好,为何还要使用这种——”
他斥责的话音未落,仿佛是为了给他的话语做“注脚”,正稳步前行的严胜身体猛地一颤,接着侧过头,抬手捂住了嘴。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从指缝间溢出,殷红的鲜血浸透了他苍白的指节,淅淅沥沥地滴落在脚下的尘土上,触目惊心。
严胜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随即强行站稳。他若无其事地用手背擦去唇边和下颚的血迹,语气平淡的道:“无碍,我的身体我清楚,能承受。”
斑震怒。
他一把抓住严胜的手腕,眼中翻涌着骇人的风暴,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碾磨出来,“无碍?这就是你追求力量的方式?不惜一次次透支生命?严胜,你——”
他猛地顿住话语。
因为严胜抬起了眼。
那双深深沉的黑眸里没有痛苦,没有悔意,也没有波澜。只有漠然的平静,这种绝对的冷静,比任何辩解或反抗都更让斑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
“必要的代价而已。”严胜的声音依旧平淡,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斑的钳制如同铁箍。他默了默,接着道:“得到力量,付出代价,很公平。”
“公平?!”斑回过神,被这种逻辑气笑,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什么样的力量值得你用生命去换?宇智波的写轮眼、万花筒的力量,难道还不够你使用吗?”
他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能让严胜如此轻贱自身。
严胜默然片刻,视线越过斑的肩膀,望向远处,目光幽深难测。
“不够。”半晌,他说。
写轮眼的力量固然强大,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追求的,是能斩断宿命、超越极限、足以与那个太阳般的身影正面抗衡的、独属于他的剑道极致。
呼吸法带来的身体负荷,月之呼吸对技巧、精神的苛求,与那个目标相比,都是可以忍受的“必要代价”。
至于写轮眼,非要说的话,不过是他想要进入那个世界的“门票”。然而如今看来,还是不够。
他对此很是失望。
但因为其能力还算好用,所以他失望的也不多。
斑死死盯着严胜,试图从那双漠然的眼眸中读出隐藏的真相。然而,他看到了决绝,看到了偏执,却看不到丝毫动摇与退缩。
弟弟的心,正被一层坚不可摧的寒冰包裹着,将所有软弱的、可能被劝阻的情绪都冻结在了最深处。
一阵无力感涌上。
斑可以用武力强行禁锢严胜、可以收走他的刀、可以命令族医日夜看守,但他无法撬开那冰封的意志,无法扭转那已经认定的道路。
他松开了严胜的手腕。
此时,严胜的手腕上已然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但他仿若无觉,没有半点不舒服的声音和动作,只是默默的将手收回袖中。
“回去之后,你和我去找久司。”斑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在你下次动用那所谓的呼吸法之前,我要看到你的身体恢复到足以承受负荷的状态报告。否则。”他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我会亲自盯着你,你休想再离开族地半步。”
这不是商量,而是最后通牒。
甫一踏入族地,未做片刻停歇,宇智波斑扣住严胜的手,不容分说地拽着他,径直朝着久司的住处疾步而去。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沿途遇到的族人纷纷色变,慌忙避让,连问候都不敢有。
严胜皱了皱眉,试图挣开,但斑的手如同烙铁,纹丝不动。他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再做无谓的抵抗,只是周身的气息更加冰冷了。
“砰”的一声,斑踹开久司的门,将正在整理药材的久司吓了一跳。
“斑、族长?严胜少爷?你们回来了?”久司看着兄弟二人这诡异的架势,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