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那时，那个已经没有第二个活物的世界正在崩溃解体，孩童模样的小丧尸坐在人类基地废墟上，哪怕空间乱流已经近在咫尺、马上就要把他绞碎，他也只麻木地看着前方。

直到听见系统说：“跟我绑定！我带您去看最蓝的天空、最亮的星星！”

那只小丧尸才终于动了一下。

而此刻，长大了的小九却对它说：这里是家。

系统沉默了很久。

它从小九的手上滚下来，贴在他的脸颊边：“好，无论您想做什么，我都会为您达成。”

系统正感动着、感慨着，忽然就听见一声：“要是你俩再不兑换水，这条笨蛋鱼可就要被憋死了哦。”

系统、小九：！

小九赶忙兑换水，直直往潜川的掌心浇过去。

水流到潜川的手上后，并没有顺着重力继续往下淌，而是逐渐凝成了个水球。

变成鱼形的孚玉快速地开合着嘴，看起来真的是被憋得不轻。

小九贴在水球面前：“阿玉对不起，小九错。”

孚玉吐出一连串泡泡、又甩动尾巴把尾巴伸出水球轻轻碰了碰小九的脸，示意他没事。

饕餮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们，而狻猊趴在饕餮的大脑袋上打哈欠。

这时，小九才发现之前盘在他肩膀上的太离婆婆不见了。

他放声大喊：“婆婆！”

几秒后，太离婆婆那浑厚的声音在整个世界里响起：“诶！听到啦。”

小九又喊：“婆婆，在哪里？”

太离婆婆：“等老身闭上眼，你就能看到啦。”

狻猊：“等等——”

他话还没说完，天就黑了。

孚玉本来在水里游得很安详，结果下一秒就像个压缩弹簧一样变成了人形。

而潜川本来是捧着水球的，恰好他又在发呆，于是直接就被突然变形的孚玉往脸上来了个强力肘击。

金丹期妖修的身体，很坚硬。

更何况孚玉还是刀枪不入的横公鱼。

哪怕是旋龟，潜川也一时被打得眼冒金星。

孚玉：“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潜川捂着被砸到的鼻子，摇摇头：“没事。”

太离婆婆的身形像是幻影一样逐渐凝实，很快就重新出现在了小九的肩上。

她注意到了潜川孚玉的情况，赶忙说：“哎哟，是老身疏忽了，对不住你们两个孩子了，老身现在就变回去。”

狻猊：“别——”

天又亮了。

这回因为没有数一二三的缘故，大家都被天亮前那一瞬间的金光弄得出现了短暂的失明。

而孚玉则是又啪嗒一下变成鱼了，小九缓过来后赶紧兑换水、潜川继续匆忙搓水球，一时间是慌乱得不行。

狻猊拉长了声音哀嚎：“婆婆啊！”

太离婆婆小声说：“哎哟，好像又做错了，等等啊，老身这就回来。”

下一秒，天又黑了。

因为这次天黑的速度太快，小九也水球旁边，于是当孚玉再次像个弹簧一样撑开的时候，小九就直接被他一拳打了出去。

被打得嵌在崖壁上的小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孚玉：啊啊啊啊！

而潜川这次倒是有经验了，在天黑一瞬间他就猛地一个矮身，好歹是躲过了一击。

狻猊快崩溃了：“婆婆！婆婆！”

“诶！”盘在小九肩膀处的太离婆婆应了一声，尾巴发力，把小九从崖壁上扣了下来。

她问狻猊：“怎么啦？”

狻猊非常痛苦地抹了一把脸，深呼吸一口气：“婆婆，要不，您还是先把我们弄上去吧。”

而另一边，孚玉对着小九和潜川疯狂道歉。

小九看着孚玉已经慌得围着他看了两圈了，只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阿玉，小九没事。”

孚玉眼泪汪汪，正要说什么——

系统：“麻烦把衣服穿好。”

孚玉：≈ot;≈ot;

缩成小奶猫形态的狻猊，看着面前的非人类们，再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