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寅盯着她的脖子,“所以你今天是为了他来的?”
他手渐渐覆上去,掌心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打我,扇我,推我,吼我,都是为了他?”
颈上的手在收紧,呼吸变得困难,纪嘉臻的逐渐喘不上气,包掉到草坪上,双手推阻段祁寅的手臂。
“闻斯聿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就这么喜欢他?”
段祁寅往前一步,低头,和她额头相抵,呼吸喷洒在她唇上,欣赏她拼命汲取氧气的模样。
距离很近,再低一点,就能触碰到她嘴唇。
可比起吻她,他好像更喜欢看她因为他痛不欲生。
“纪嘉臻,真想掐死你啊。”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手也松开。
纪嘉臻脸和脖子都因缺氧而憋得通红,她大口呼吸着,浑身乏力,往下跌,被段祁寅托住。
她不想和他有半点肢体接触,推开他手,直接坐到地上,眼睛盯着他的。
“你舍得吗?”
段祁寅蹲下来和她平视,居然笑了。
“让闻斯聿离你远点,我不舍得你死,他就说不准了,毕竟我也不是他亲哥。他喜欢车祸,我可以送他一场。”
纪嘉臻和闻斯聿鬼混的时候,方惟在干正事。她不仅拿下了李卓容和纪嘉臻争的那个代言,还给纪嘉臻接了部戏,甚至没跟纪嘉臻沟通过,直接走完所有流程,带着剧本来找她。
纪嘉臻翻开剧本的时候惊讶一声:“夏洵?”
电影的导演,是夏洵。
这姑娘有家人给她兜底,娱乐圈对她来说真就是娱乐的。去年年底还在跟纪嘉臻较劲,争一个年度最佳演员的头衔,这会儿又转行做导演,还把剧本递纪嘉臻手里来了。
“她主动邀我的?”
方惟回:“她点名要你演。”
纪嘉臻掀起眼皮,将信将疑地问:“诓我呢?她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我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人还嘴欠的不行呢。
“她想拿奖,好在导演圈里也站住脚,你贴角色,找你最稳妥,能为她拿奖铺路。”
纪嘉臻啪一下合上剧本,“凭什么,我半点好处没挨着,还给她铺上路了。”
方惟眼神点她,要她再好好看看剧本。
“她怎么样,都不妨碍你拿奖。”
这意思都不单纯是让她冲奖项了,而是这奖势在必得。
这话换别人说纪嘉臻早笑出声了,但偏偏是方惟说的。
她把剧情大纲看了一遍,有了大概的了解。
立足现实的片子,有爱情,有悲情,有悬疑,她演一位聋哑的舞蹈老师。
“我信我,但我不信她。”
纪嘉臻把剧本扔桌上,看向方惟。
电影题材讨巧,那几个主流奖项都喜欢这一款,她有把握演好这个角色,但她实在不太敢相信夏洵。
“演好你自己的就够了,她再怎么样,还有她妈。”
也是,她忘了,夏洵还有个当导演的妈,国内外奖项通杀的牛逼程度。
“什么时候进组?”
“下周。”
电影在北方的一座滨海小城拍摄,方惟会陪纪嘉臻拍全程,同时勒令闻斯聿老老实实待在a市,不该去的地方别去。
分开三个月对闻斯聿来说是巨大的煎熬,他用这个当借口,成功进了纪嘉臻的家,上了她的床,以喂饱她的名义奖励了自己。
事后纪嘉臻躺床上,看闻斯聿给她收拾行李箱。
她明天就要飞海城,但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海城天气如何,去那儿要注意什么,只因闻斯聿把一切都做好了。
他把海城加进了自己的天气预报里,关注那边的温度,给她带合适的衣服。
纪嘉臻就看着,偶尔插一嘴,说她那件上衣想配那条裤子,闻斯聿就把两件打包成一套。
其余东西他也都弄的妥当,跟她说止痛药放在哪,水土不服吃什么,知道她有下水的戏,提醒她别着凉。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抬头看见纪嘉臻那副懒散样,还是不放心,又给方惟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堆她的坏习性和小习惯,让方惟看着点也照顾着点,结果当然是被方惟骂了一通。
纪嘉臻看他坐行李箱边忙前忙后的样,说一点感触没有是假的。
她趴到床沿,被子因动作往下滑几分,蝴蝶骨露在空气中,背部线条极其好看。
“闻斯聿。”
闻斯聿抬眼,和她对视,挑眉的动作就是在问她怎么了。
纪嘉臻勾手指,“来接吻。”
按理说亲了这么多次也做了这么多次,他该对这些习以为常了,但听她说这句话还是很没出息地红了耳朵。
她趴在那儿的慵懒模样实在太性感。
眼神不自觉地瞥向她被床面挤压到变形的胸,脸也红了。
闻斯聿凑合她的高度,屈膝坐地上和她接吻,拇指指腹描摹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