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命来,双方应该都很克制。
于是他们就坐在酒楼里等消息,看究竟哪一方胜了,胜了之后又会如何。
结果动静比他们预料的还来得更大,也许是城外地方大了,又无人管束,于是双方各自拉了批人马,于城外展开了一场混战,真是打得轰轰烈烈。
论及个人战力,岳钟林可能会小胜一筹,但群战的时候脑子也非常重要,岳钟林一方竟然没有获胜,而是双方打了个旗鼓相当。
打成平手,却并没有让任何一方高兴得起来,于是这天战斗结束后,双方竟然又约战了下一场,明天要继续,不决出个胜负绝不罢休。
于是接下来几日,这两方就每日于城外约战,使得城内有些无聊的修者都跑去城外开起了赌注了,赌今日哪位能够胜出,参与下注的修者竟然还不少。
每日都闹出这样一场,风鸣和南九回听得也要无语了。
这两位女修约战了这么多场,究竟是非要争出个胜负,还仅仅是为了争抢一个男人?
也许连她们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吧。
正好他们连吃了好几家酒楼,也要歇一歇了,于是风鸣建议道:“明日我们也出城去看看现场吧,再打不出个结果,我们可以转换场地了。”
两位女修打不腻,他们都要听腻了,打来打去,以至岳钟林一早说好的结契大典还没办呢。
那位迟江洲据说也一直被岳钟林给困在岳家之中不得离开,因而金子还惋惜连美男都见不到,再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大家一致赞同,于是第二日,他们就随大部队一起出城。
会跟出来的修者基本是一些无聊人士,他们到达现场时,双方还没开战,已经有好几个盘口在招呼前来的修者下注了,赌今日哪方胜出。
这种如同儿戏的打斗风鸣他们一个都没有兴趣,因而都没有下注,他们就是来凑个热闹而已。
“来了,岳道友和覃道友都来了,咦?覃道友那边好像多了几个新面孔,难道覃道友今日又有新的策略?”
“啊,我认得其中一人,那是位仙阵师,难道覃道友要用仙阵来对付岳道友吗?”
“我看极有可能,真正凭个人战力,覃道友要比岳道友弱上一些,可覃道友脑子聪明,总能在其他方面取长补短,不至于每回都落入下风,打到今日了,这两人的胜负基本可以五五开。”
“看来今日覃道友又要赢上一回了,不过明日岳道友肯定又能将场子找回来,这样打下去可真没完没了了。”
那双方到来后,果然互相都看不顺眼对方,打了这些日子,估计双方也打出了真火,到了这里一言不合就开打了。
覃瑗溪一方这回的确借用了阵法的力量,来提升己方的战力。
但见识过白乔墨那出神入化的阵法水平,覃瑗溪这一方所用阵法实在入了不眼。
因而风鸣他们看了会儿便无趣地四下张望,就连向来蹦跶得欢的雷兽大人也是如此。
雷兽无聊地甩甩尾巴,四下环顾一圈,都要打哈欠了,那两个女修此刻在它眼里跟蠢货没差别。
哈欠打到一半,雷兽突然瞪大双眼,朝着某个方向看去,然后就激动地扒拉风鸣的头发,因为此刻它就蹲在风鸣脑袋上。
“快快,风鸣,我发现那个家伙了,你快过去。”
风鸣无语道:“好好说话,发现哪个家伙了?”
雷兽大人催促道:“就是让这两个女人打架的那个小白脸啊,本大人现在才发现他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你们快过去。”
南九回也听到了,跟着风鸣四下张望了一圈,并没发现第一日过来时见过的迟江洲,但因为雷兽催促得厉害,风鸣只得往它所说地方走过去。
到了地方,看到几个修者在说说笑笑,不时点评下今日的战况。
风鸣起初魂力扫了一下便要移开,忽然发现其中一个修者身体似乎僵了一下,这样的异常反倒让风鸣将目光重新落到了他身上,仔细审视起来。
风鸣疑惑道:“你说的就是这一位吗?可看他生得挺寻常啊。”
风鸣魂力又在他身上扫了几圈,没发现他的改换容貌的痕迹,真的没有找错吗?
偏偏这时,这修者实在没忍住,转身就往其他地方走去,这下更显得可疑了,风鸣二话不说便与南九回跟了过去。
一直跟着无人的地方,前面的修者忍无可忍停了下来,不悦道:“几位跟着在下要跟到何时?不知在下何时得罪了几位,在下与几位赔个不是。”
雷兽大人从风鸣脑袋上跳了下来,在这修者身边划拉着小短腿游了几圈,然后发出嘎嘎的怪笑声,叫风鸣和南九回都不忍直视。
风鸣扶额,不得不替雷兽大人说了:“你是迟江洲迟道友?”
这修者顿时身体紧绷了一下,这下风鸣和南九回也不由眯了眯眼,看来还真让雷兽大人给看穿了,竟然真的是迟江洲。
对方竭力否认:“在下不知你们在说些什么,在下还有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