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曲花间顿了顿,他是个取名废,从脚边狼崽的名字就能看出来。
他想了想,道:“你和你哥哥生来就是奴籍,想必这些年也吃了许多苦,愿你们今后的日子没有痛苦和烦恼,不如就取欢喜为名。”
小林在一旁听了,脑子懵懵的,忍不住开口,“岑欢喜?”
好奇怪的名字。
曲花间:“……是岑欢和岑喜。”
少年单独念叨着这四个字,这是他和哥哥的新名字。
“岑欢,岑喜……谢谢东家,我喜欢这个名字,我哥哥肯定也喜欢。”说着,少年就要起身给曲花间磕头,被小林眼疾手快地按回床上坐好。
“少爷不喜欢人动不动就跪。”
曲花间在宣纸的空白处写下两个新出炉的名字,“以后你叫岑喜,你哥哥叫岑欢,等我有空会重写身契,拿去衙门盖章,就算改名完成了。”
“谢谢东家,谢谢东家!”少年连连道谢,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等小林要将纸笔拿走时,岑喜试探着叫住他,问曲花间能不能把写了他名字的宣纸给他。
这个当然没问题,曲花间将宣纸递给他,并教他认了上面的几个字。岑喜重重点头,珍而重之的将宣纸折好,放到了枕头底下。
以后,他也是有名字的人,他叫岑喜,哥哥叫岑欢。
第78章 捷报
造船事务繁多, 曲花间没在客栈待两天,便返回船坞继续忙去了。
临行前,想到岑喜一个人受着伤也不方便,便让人将他哥哥接来照顾他。
岑喜的哥哥年纪也不大, 两兄弟一个十六, 一个十四, 都还是半大少年。
且岑欢还断了一条腿, 走路全靠绑在腿上的木棍撑着。
岑欢得知自己有名字了以后, 兴奋不已, 正要跪下来给曲花间磕头,却因断腿无法弯曲而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曲花间看着这对难兄难弟,一时无言,也不知道究竟该谁来照顾谁, 只好让负责接人的护卫又跑了一趟, 把之前牙行送他的几个添头一并接了来。
虽然话说得难听, 但便宜没好货这话实在不假。
来的除了岑欢岑喜两兄弟, 还有三个人。
一个天生失聪的,不仅什么都听不懂,连话也不会说, 沟通全靠比划。
一个哑巴,也靠比划,好在能听懂人话,还能比划给那个聋子看, 两人交流竟然没什么障碍。
还有一个倒是耳聪目明的,也会说话,就是一只胳膊废了,没什么力气, 连举起来都费劲,平时吃饭拿筷子都是用左手。
曲花间简直要气笑了,当时接受这几个人时也没注意,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牙行给他送人情,分明是甩尾货。
也不知道福州牙行从哪里集齐这残疾五人组的。
见东家脸色不好,几人惴惴不安地站成一排,担心自己再被送回牙行去。
曲花间叹口气,安抚几人,“别紧张,我只是想让你们来照顾一下岑欢岑喜,岑喜受伤,岑欢腿脚不便,你们……你们几个就相互照应一下,等岑喜能下地再说吧。”
“是。”三个人,一声回答。
另外两个,一个不会说话,一个压根听不见。
交代完几人每日负责给岑喜换药,去大堂领饭菜之后,曲花间便准备带着小林回船坞。
结果刚走出客栈,又被一个衙役叫住,说是同知大人传他问话。
想必是之前方露华碰见那事有了结果,曲花间整理衣摆,将跟在身边的小哈送回客栈,又和衙役一同去了府衙。
曲花间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风评颇佳的同知大人。
他年纪莫约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花白,相貌与方露华有几分相似,只是眼下挂着青黑的眼袋,看起来像是长期睡眠不足。
方同知对曲花间很和善,不仅一来就让人给他看茶,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虽言谈举止中不自觉的带着些官架子,但让人讨厌不起来。
仔细询问了他与户房司和鲁记之间的纠纷后,便告知他,那鲁记少东家已然因贿赂上官被除名了。
户房司几名参与此事的书吏也均被贬职,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叫他安心经营。
曲花间修建船坞不是小事,方同知也是知道的。
福州对外来商人落户经商很是欢迎,不仅大开方便之门,还在能力范围内给予了一些勉励政策。
虽说船坞现在并没有盈利,但这么大一片地,该交的税也不少,而且他还招募了许多工人,也算替府衙解决了一小部分百姓就业问题。
是以方同知对他还算支持,直言若是往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以来找他。
曲花间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一个麻烦,也是沾了方露华的光,于是回客栈后,又挑选了一些不算贵重但又用心的谢礼送去方家,这才骑着踏雪出了城。
万事俱备,东风已至。
接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