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还真以为自己能逃离我吗?”
叶宴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扒开萨维斯往前走。
萨维斯跟在他身后,看着叶宴身形不稳地向前走,最后还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慢些。”
叶宴愣了一瞬,偏过头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人,却一言不发。
萨维斯眼神飘了一瞬间,接着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刚刚偷了我那么多东西,现在一定有所怀疑和猜测,为什么不问我?”
“我想问的不是你。”叶宴挑眉用指尖戳了戳萨维斯的胸口,“我想见他。”
“费温?”萨维斯抓住叶宴的手指,“他不会再出现了,等我彻底恢复完全,他的灵魂就会完全融入我的灵魂,再者说,他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你也可以把我们看作是一个人,放心,我和他一样对你有问必答。”
叶宴转过身,看着悬于上空的巨大的华丽王座:“是吗,他的事你都清楚。”
“他不愿意告诉我的,我也清楚,就像是,他刚刚根本就没打算进入你的梦境,而是诱导你进入我的梦境,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他和我曾经做过的事情。”萨维斯看着叶宴的侧脸,“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叶宴听罢,唇角轻勾,他缓缓走向王座,轻声道:“阿德莱特向你献祭灵魂,但你以他的灵魂没有价值为借口,让他接受油尽灯枯的事实,将虚弱的躯壳献祭给你,许愿希望和费温置换灵魂,让费温掌管他的身体,替他实现夙愿,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你和费温精心策划的骗局。”
萨维斯看着叶宴一步步走上台阶,看着他的手缓缓划过琉璃般闪耀的王座,因为不解他的举措,他饶有兴致地跟着他走上王座:“然后呢?”
“你和费温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我是神明后裔,你们费尽心思欺骗阿德莱特就是为了理所当然地成为他,占有我。”叶宴嗤笑一声,“或许费温是因为对我的执念,而你只是纯粹,想要我生下你的孩子对吗?”
萨维斯愣住:“你知道了?”
“正和我猜的一样,登基后的阿德莱特不愿意和我亲热,只有一个原因,费温没有办法用别人的身体和我做那些事情,所以那天晚上和我度过一夜的人其实是费温的真身,你的灵魂,只有你自己和我结合诞下的神子才是能够真正让你彻底解除诅咒对吗?”
萨维斯说着转身坐在王座上:“没错,吃掉克伦威尔只能维持数月,只有吃掉你肚子里属于你和我的孩子,我才能彻底摆脱那个烦人的诅咒,真正地坐上王座。”
他抬手顺势将叶宴拉入了自己的怀里,他将脸埋在叶宴的颈窝,语气却发寒:“所以呢,你说这些是憎恨我杀掉了你的丈夫吗?”
叶宴任由他从背后揽住自己的腰,拉向他温热的怀抱,沉默良久,他语气淡淡:“你希望我恨你吗,费温。”
埋在他颈窝的脑袋一滞:“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叶宴叹了一口气:“你们很像但又不像,但如果是萨维斯,他一定不会扶我。”
费温闷声不解:“只是因为这个?”
叶宴推开他的脑袋,在费温不肯让步的双臂圈子里艰难转过身体:“当然不是。”
费温瞳孔微微颤动,眸色沉沉像一滩深水:“那还有什么。”
“我在炸你啊,你看不出来吗?”似乎成功捉弄了费温,叶宴的心情好了一点,脸上的笑意也深了,“你就这么想让我恨你,然后和你为敌,杀了你吗?”
“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曾经见过别人这样看着我。”叶宴撑着他肩头的手微动,叹气道,“看着无所谓,实际上每一句话尾音都在颤抖,费温,你在和我诀别。”
“雪莱,你真的不恨我吗,我能看出来你对阿德莱特不是全无感情,是我设计夺走了他和你告别的机会,你真的一点都不恨我吗?”
“可是我也亲手送你上路了不是吗?”
“那是我心甘情愿的。”费温抓着叶宴的手,“我知道,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带给你心灵上的慰藉,只有我,只要阿德莱特彻底消失,你才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你喂我吃的每一粒毒药我都是心甘情愿吃的。”
“那是因为你知道你根本死不了吧。”叶宴戳穿他。
费温扯扯唇角,抵住叶宴的额头,和他呼吸交错:“无论如何,我们都扯平了,对吗?”
叶宴没有推搡,不解问道:“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让我恨你,是因为你也知道萨维斯一旦恢复,是绝对不可控的吗?”
“萨维斯的能力是听取别人的愿望。”费温伸手撑着叶宴的后颈,“我进入过你的梦境,你的梦里一片漆黑,像是开启了自我防卫机制,让人难以触及你真正的欲望,但在一面墙上,却歪歪斜斜写了四个字,我想回家。”
叶宴震惊:“你……”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想要回到那个破旧的村落,但你这么小心谨慎到连梦境都要竖起高墙,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流露出自己的渴望,那就说明没有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