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这回动真格,嘉枝镇已经没有我的生存土壤了。我今天又来市里找工作,没找到。你想想办法。]
[纸人哥:不回消息?是谁说了要帮我?]
岳迁坐起来,敲了一排字,但他实在太累了,没精力斟酌措辞,再说,案子一来他根本没有工夫帮尹莫找工作。
尹莫混这行的,需要他找工作?
岳迁有些气愤,懒得想了,倒头就睡。
他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过了会儿,对面的床上却传来动静。易轻悄无声息地下床,来到他床边,黑暗中,像一团不详的雾气。
清晨,岳迁和周晓军等队员来到白苑街。白苑街这会儿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占道经营的摊贩,喇叭声交织,几乎没停过。岳迁和其他人分散,带着监控片段挨个去商铺打听有没见过视频上的人。这种基础排查相当耗时耗力,岳迁很久没有做过了,倒是很有干劲。
中午,岳迁都快走出白苑街了,奔忙一上午饥肠辘辘,在路边餐车买了份十块钱的自助餐填肚子。饭点,餐车边挤满了人,临时摆出来的凳子不够坐。岳迁挤来挤去,终于找到一个还能摆餐盘的桌子,直接蹲着吃。
同桌是四个装修工人,工作服沾满了油漆和尘土。岳迁扒了几口饭,饥饿感终于消退了一些,他拿出手机,笑呵呵地对工人们说:“哥,帮我看看,这位你们见过没?”
挨得最近的工人凑过来,“不认识,兄弟,你搞装修吗?”
岳迁说:“没钱啊,我要是买了房,就来找你给我装。”
工人们笑起来,年纪大点的伸手,“我看看呢。”
岳迁连忙绕过去,“哥,你看,见过吗?”
工人看了会儿,“哟,这好像是老文。”
岳迁心跳加快,“你再仔细看看,真是老文?”
工人招呼隔壁桌,“这个是老文吧?上周还跟我抢生意,这几天不知道上哪去了。”
“就是他,我这两天也没看到他。”
“跑路了吧,他头儿还找他呢!”
众人看向岳迁,“老文是不是欠你钱了?”
岳迁当即打听到老文的老板,迅速解决掉午餐,往工人们口中的“船工茶馆”赶去。
打麻将的人都吃饭去了,茶馆里只有几人闲坐。“张老板!”岳迁大喊一声,一个壮实的中年人当即看过来,“你谁?”
“张老板,老文在你这吗?”岳迁拿出证件,张老板当即正色,“这老东西真犯事了?”
“他住哪里?”
张老板带着岳迁在老旧的巷子里穿来穿去,踹开一楼的一间门,气冲冲地说:“他跟我租的房子,一直就住这儿,这几天不见人,活也不干。”
岳迁拿到了老文押在张老板手里的身份复印件,他叫文橡,家住南合市川细村。张老板说,老文老光棍一个,几年前被老乡介绍到他这里来,他干装修,老文别的不会,只会帮着糊墙、做清洁、做饭之类的,好在人勤奋,不多事,哪知道居然能引来警察。
岳迁在简陋的出租屋里简单看了看,没有椰子糕的痕迹,张老板也说,老文这人节省得很,从来不会买零食。
岳迁立即将情报汇报给叶波,叶波联系川细村派出所,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去看看老文家是什么情况。很快,村里传来消息,老文在家。
下午4点,岳迁在几乎要倒塌的房子里,见到了缩成一团的老文。见到这人的一瞬间,岳迁就感觉到,他不可能是凶手。
“2月25号,你去凉风喜膳买了3斤椰子糕。”岳迁来到他面前,点开监控,“这个人是你吧?”
老文看了一眼就低下头。
“你喜欢椰子糕?”
老文摇头。
“那为什么要买?椰子糕呢?在哪里?”
老文低声说:“我,我吃了。”
“3斤,你一个人吃了?但你不是不喜欢吗?”
老文不安地扭动身子。
“你为什么回来?活儿不是干得好好的吗?你跑了,张老板正在找你。”
“我,我……”
“椰子糕是别人让你买的吧?他人呢?”
老文惊讶地望着岳迁。
岳迁又问:“你哪天回来的?”
老文说:“前天,前天下午。”
“你把椰子糕交给一个人之后,就回来了?他让你回来的?”
老文不语。
“那你应该不知道,你回来之后,市里发生了一起命案,吃掉那些椰子糕的人,被杀死了。”
老文眼里涌出无法掩饰的恐惧,“死,死了?”
岳迁说:“你帮助了这个凶手。”
老文激动起来,“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来,慢慢说。”岳迁压了压手,“他是谁?你为什么听他的话,去买椰子糕?”
老文害怕得满脸冷汗,说话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好在岳迁有足够的耐心,拼凑出当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