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向歆来不及想该说什么,身体比脑子快一步做出行动,她麻溜地起身,放下手里的吃食,赶忙抽了几张纸将床单清理干净。即使这样迅速地做出反应,她还是认命地闭了闭眼。
郁晌有很严重的洁癖,小学的时候她就见识过他勃然大怒的样子,完蛋啊……向歆根本不敢问他对不起什么,而是重复他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能容忍自己在床上吃东西已经是极限了,向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以两个人床伴期间的相处模式来行动,以至于她一时得意忘记了隔壁家“小帅哥”被揪着领子扔出房间的情形。
她在心底叹气,这次要被揪着领子扔出房间的人该变成她咯……向歆悔恨又无可奈何,心下感叹大抵身份还是不同了。
她知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她不仁在先,本应该对郁晌礼貌些,就像俩人小时候刚认识那会一样,有距离感的正常社交就好,怎么就搞砸了呢。
可郁晌没有说什么,反而不解地看着她忙前忙后,又牛头不对马嘴地道歉,跟晕头转向的小蜜蜂似的。但他依旧会接话,“没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话罢,他从衣柜顶层拿出新的四件套,指挥她坐到沙发上去等着,然后自己开始动手更换。
奇怪诶,怎么没有骂她,也没有揪着领子把她扔出房间,反而开始埋头干活了。
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被夺舍了?
温水煮青蛙的气氛被响亮的雷鸣打破,窗外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种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榕树被风吹得摇晃个不停,树枝时不时砸在玻璃上,然后离开,反反复复。
郁晌进卫生间,漱口刷牙整整五分钟,喷水蜜桃味的清新喷雾,出卫生间,朝她招手。
他要做什么向歆尚且管不着,可是谁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听话。总之向歆鬼使神差地在他的安排下再度坐上床,双腿并拢折迭在胸前,双手环抱着膝盖,以一种仰视的姿态,避无可避地看见他眼中的情潮涌动。
“要不要跟我接吻?”他所有情绪都从这句话里流露出,滚动的喉结很快吸引她的注意力。
犯规犯规啊啊啊啊啊,怎么能用这种嗓音跟她提要求,明明知道她拒绝不了的。
向歆抿紧唇,好半天才说服自己要抵制诱惑,切莫再入岐途,千万不可忘记两年前意外得知的真相,人还是要有骨气的。
不争馒头争口气对不对!
可是这个人动作怎么就这么自然,单膝跪在床尾,靠近她,单手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指腹轻碾她的唇珠。
然后她就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紧接着空气被掠夺,郁晌急促地在她嘴里扫荡起来,和她的舌搅在一块。
细密的吞咽声、乱掉节奏的呼吸声还有挠人心脏的轻哼声,通通被风雨声覆盖,他们可以肆意在台风天里拥吻、抚摸和亲密。过去所有不满与质疑似乎都被融化在这霸道急切的吻中,蜂蜜味的心软只蘸过一点点拧出的青柠汁,那抹异样的情绪没被任何人抓住。
接吻是治疗他不安的甜蜜良药,主治医师有且只有向歆,他能够在治疗过程中亲密无间地感受到她的颤栗、情动和欲罢不能。设想中最简单的治疗流程重复再重复,危险的想法在稀缺的氧气中被钓出来。
安静地坐在他的床上小口地吞咽、被食物塞得鼓鼓囊囊的两颊、娇俏地翻着的白眼、一惊一乍地收拾床单、瞪着水灵灵的眼睛警惕他的一举一动……这些细枝末节组成鲜活的她,每一块拼图都在勾引他。
占有欲如洪水猛兽吞噬掉郁晌,他只知道唯一的解药是向歆,所以在看见她克制又收敛的神情时,郁晌决定行动。
虽然她被动地承受郁晌的进攻,可是她沉醉其中,水蜜桃味的清新喷雾比她喝的小甜水还要醉人,郁晌怎么这么会,光是亲亲就让她舍不得放开他,她真得很讨厌郁晌,为什么他总有掀翻她苦心筑好的城堡的能力。
被放倒在崭新的床单上,郁晌欺身压过来,手掌带火般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所到之处泛起酥酥麻麻的痒和欲求不满的空虚。
“要不要做?”
“不要。”
郁晌撑在她上方,微眯着眼看她,眼神里侵略性十足。宽松的上衣随着他的动作滑动,那片紧实的腹肌在她眼前暴露无遗,被拒绝后没有挣扎着求她继续,而是选择抿着唇作罢,敛眉无奈起身。
调情是调情,拒绝是拒绝。向歆拒绝得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郁晌犹豫片刻后,不得不违心地接受她可能是后者。
可向歆没忍住上手摸了一番,滑溜白嫩的皮肤和泾渭分明的腹肌相得益彰。郁晌见状干脆利落地脱掉上衣,练得完美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不断起伏着,粉嫩的顶端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真该死啊,就知道诱惑她,但美色在前,这换谁能忍住。
她选择遵循内心,快速地伸出手朝郁晌心口探去,把玩时惊奇地发现白皙的胸肌在渐渐泛红,除此之外的异样自然也逃不过她锐利的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