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闭上颤抖的眼睫,咬下去,血腥味在彼此的滚烫的口腔中炸开,陆瑜才停下动作。
唇边留下一抹猩红,他没有抬手抚去,反而是揩去她眼角的泪,低垂着眼眸,哑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早点来见你,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他说着,将还在哭泣颤抖的人揽进怀里安抚
几秒后,庾导喊停,说这段很好,凌川也加的戏份也不错,过了。
当晚,凌川也发消息喊乔语上旅馆的楼顶露台,理由是嘴疼。
乔语盯着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两个大字,噗地笑出声。
杨雨凑过来,看完面无表情地努努嘴,“真骚。”
但还是拎过乔语的外套递给她,抬抬下巴示意她赶紧去吧,她给她放哨。
乔语里面穿着白色睡裙,套了个卡其色外套,踩着拖鞋,裙摆摇摇晃晃地上楼去。
楼顶,被月光浸得冷白,两架老旧的太阳能热水器架在中央,几个竹竿被长长的绳子连接,风一吹轻晃。
乔语绕过去才在另一头瞧见凌川也,他一身藏青色的睡袍,背对着她,远处的山峦隐在墨色里,云层中漏出的碎星洒在田野间。
似听到她的脚步声,他不疾不徐地回头,视线一扫,眉宇间动了下。
乔语走近,疑问着他。
凌川也只一扬唇,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颈窝,落在腰间的手臂紧紧拥着她。
乔语微怔,过了几秒,才抬手轻拍他的后背,“怎么了?”
看不到凌川也,乔语不知道他回没回她,但他的手臂依旧没有松开的迹象,只好又任由他抱了会。
约莫几分钟后,凌川也才松开她,将身上的睡袍解开,在乔语一脸疑惑下,他抬手给她披上,又小心翼翼系了个他不熟悉的蝴蝶结。
凌川也揽着她的肩,带她望向远方。
夜风裹着微凉吹过楼顶,两人并肩站着,远处的山峦只剩黛色轮廓,浸在夜色里。
没有过多的话,他做的一切都是那么温暖自然,乔语没想到,他们之间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原来在爱里,语言只是陪衬。
无声的世界里,一个眼神一个拥抱,胜过一切。
接下来的半月,乔安和陆瑜的爱恋被推上高/潮,两人一起上学下学,溪边唱歌接吻。
奶奶的病情恶化再次斩断乔安对爱的向往。
病床边,仪器“嘀嘀”的声音落进乔安耳里,三天两夜的守护,这声音在她耳底似是有了免疫。
越来越弱,如奶奶的呼吸声,似是也越来越稀薄。
乔安红肿着一双眼,在医生检查完,她站起身问:“我奶奶怎么样?”
嘶哑的声音令一旁的医生都惊讶:“年纪大了,让她好好休息吧,你也要保重身体。”
医生的声音在乔安那再次变得微弱,她知道,她似乎又要听不见了。
走近窗边,屋外在下雨,屋檐上的水滴进水洼,砸在台面上,原来一切已经听不真切。
肩膀被轻拍了一下,乔安才愣怔回神。
自奶奶住院,陆瑜每天都来陪她。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依稀模糊的声音,乔安眼眶发热,摇头,指尖紧紧攥着衣角。
原来连爱的声音,也从这刻起要悄悄从耳朵里溜走。
乔安强忍着眼眶的灼热,“没没事”
“咔,很好,下一条”。
庾导朝身旁的副导说了几句,才转向乔语,认可的点点头。
乔语一下戏,没顾凌川也,就奔出病房,西哒急忙带她进休息室。
她窝在小沙发里,抱着膝盖,身体在颤抖,泪水从指缝中无声的滑落,每一次呼吸都似被针尖牵引着连接心脏,好疼。
这场戏,她感受到了外婆离开前她的无力感,她怪王映萱让她错过和外婆的最后一面。
如今场景重现,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凌川也没进休息室,就守在门外,倚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杨雨站在一旁。
西哒拉开门又关门出来,朝他们摇摇头。
杨雨拍拍她:“让她发泄一会吧,错过的被弥补,她懂得该怎么调节自己的情绪。”
剧中,奶奶在几天后安详离去,村里的人还有陆瑜陪着乔安给奶奶下葬。
晚秋的乡村夜晚,风裹着稻秆的凉意扫过田埂。院里的老桂树落尽了花,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映着残月。
不大的小院里,乔家就仅剩乔安一人。
清冷的月华下,土坯房的窗缝漏出昏黄灯光,小院里的藤椅上。
陆瑜给乔安披上外套,仰头望月,月亮被云层裹着,被蒙了一层薄纱。
风卷着落叶在院中打转,奶奶的身影出现在灶台前,喊着小安安来喝糖水喽。
画面一帧一帧地放
奶奶佝偻着腰,安抚地拍着她,安安长大了,要去看世界了,奶奶会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