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傻了吧唧地真以为能跟他谈恋爱啊?”
他伸手拍了下沈霁的脸:“别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是谁把你从泥坑里捞出来的!”
沈霁偏头躲开,大脑飞速运转,必须找一个能说服裴志远的理由。
“我现在在岑安医院算是骨干,你把我推出去闹得满城风雨,首先影响的是医院的形象。”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岑安医院在全国是什么地位,你很清楚,他们明面上或许不敢对你怎么样,但以岑爱的声誉和影响力,完全能让旗下所有分院以及全国有合作的医疗机构将不再与你合作。”
裴志远暴躁的神情微微一滞,打量着沈霁,似乎在权衡利弊,沈霁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顾虑,岑爱医院树大根深,牵扯甚多,如果因为这件事彻底交恶,后续的麻烦的确不小。
“是我有点冲动了。”
半晌,裴志远勉强压下火气,但猜忌并未减少,他走到沈霁面前,一字一顿地说:“沈霁,你给我记住,你究竟是谁的人。”
“如果你胳膊肘敢往外拐”他威胁道:“你养母当年把你养父推下楼梯的视频我可就守不住了,到时候等着你的,可就不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你养母也要进监狱的。”
沈霁的身体瞬间僵住,他一直无法对裴泽景坦然说出真实爱意,最大的心结与把柄就是这段被裴志远牢牢攥在手中的视频。
当年,裴志远替他还清高利贷后,那些放债的人便将这段视频作为附赠品给裴志远,那时候的他,没能力给养母找最好的律师辩护,而且裴志远绝对会从中阻拦,所以他一直不敢冒险。
“我当然不会忘,是你帮了我。”沈霁冷静下来,蹲下身把散落一地的瓷片捡起来扔到垃圾桶,又把地上的文件挨个整理好放回他的书桌上:“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冷静?”裴志远猛地灌了一口茶,烫得他龇牙咧嘴:“你说得轻巧。”
沈霁端起他的茶杯轻晃,让茶水在瓷杯中打着旋,热气随之散开再递给他:“常规途径走不通,或许可以考虑非常规的手段。”
裴志远眯起眼,身体前倾:“什么意思?”
“公开招标。”
沈霁吐出四个字,见裴志远眉头立刻皱起,他不急不缓地继续:“你并不缺这几十亿的钱,你只是想要在裴老爷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你可以策划一场看似公开,实则内定的招标,找几家可控的公司围标,确保最终由你指定的接盘方中标,这样,器械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假装转手给别人。”
“你这是让我搞虚假招标,操纵中标结果?”裴志远立刻听出其中的猫腻:“沈霁,你知道这玩意风险多大吗?一旦被捅出去”
“风险自然有,但你现在还有其他选择吗?”沈霁打断他:“更何况,以你公司的势力,只要操作得当,招标文件可以做得天衣无缝,给评审专家打好招呼,整个过程合法合规,即便有人质疑,也抓不到实质把柄。”
他观察着裴志远的神色,见其仍有犹豫,声音带着蛊惑般的冷静:“难道你要被裴老爷打发到海外看着裴泽景娶安思乐,然后让裴老爷把裴氏交给他?等裴氏真的给了他,你连海外的位置都没有。”
裴志远的眼神剧烈闪烁,内心显然在进行着激烈地争斗,他死死盯着沈霁,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什么,但沈霁的神情始终坦荡而平静,仿佛真的在为他殚精竭虑。
“你觉得这样真能万无一失?”他问。
“只要细节到位,把控好关键环节,没问题。”沈霁最后一击:“这更是向裴老爷证明你处理危机能力的时候,成了的话,裴老爷会再给你机会的。”
沈霁从裴志远公司出来又回了医院,下班后他沿着北门往停车场走,经过一条巷子口时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呜咽声,有点像人在哭,他循声往巷内看。
一只约莫两三个月大的小白狗,正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潮湿的墙角,浑身脏兮兮的,而周围两只野猫毛发竖立,围着它打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