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抽筋。眼睛很困,大脑很精神,精神到你不知道大脑在做什么。
这就是焦虑的一种表现,精神类的病因是很多种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东野圭吾曾说:谁都想生在好人家,可我们无法选择父母,发给你什么样的牌,你就只能尽量打好它。
而此刻的候玺雨,从小未曾感受爱与被爱,而当他拥有时,他同时也会害怕和焦虑失去这种爱与被爱。
斯宙的忠诚,包容,理解,宠爱,照顾,都让他重复的想:他配吗,配得到这一切吗?
他每天都希望自己在好转,这种无形的压力只会让反复在旋涡游走。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在努力的活着,而不是生活。
候斯雨也一样,他费劲全力的活着走到雪山等死。
可斯宙给了他新的生命。现在这条命,他也同样努力的活着,只是目标不一样。
日子又这样简单了过了一个月,候斯雨的眼睛依旧没有好,冬天越发冷了,他甚至只想一天都在暖和的被窝里不出来。斯宙也由着他,拿了个托盘,放上四五碗吃食,每样喂一口,又继续换。
斯宙从来没有怨言。他觉得,爱一个人,就会自然的为他做所能做的一切。
就如同当年父亲遇难,她是崩溃的,她没有考虑到还是孩子的他是否需要母亲的存在,母亲即便是疯了,也不曾抱怨过一句,只是想尽办法去到父亲可能存在的地方等待死亡。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是活着。
有天,斯宙收到了强哥的信息,斯宙在候斯雨失明的这段时间,买了笔记本,买了辆大g,想着以后带候斯雨出去自驾游,宽敞点。
斯宙把短信里的链接在电脑打开,打开的内容,让他杀意涌现。他恨不得砸了这屋所有的东西,杀光那群人。他后悔那么轻易的让那群人死在雪山,后悔没有亲手弄死路易斯当收个利息。
他控制自己的情绪,生怕影响到在床上的娇娇,他拿起笔记本就想往外走,他要上后山发泄!
“斯宙,斯宙,你过来。”候斯雨已经察觉到了,虽然离的远,可他太熟悉斯宙的气息了。
斯宙放下电脑,深呼吸后走到候斯雨的面前。
候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他的手抚上斯宙的脸。
“斯宙,想做什么就去做,无须忍着,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我都在,只要你不伤害自己。”
斯宙什么都没说,只是弯下腰,抱住了候玺雨,深吸满是属于他味道的气息。
松开了候玺雨,去了后山。
候玺雨一个人坐在床上,斯宙什么都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能让他失控的,只有他父亲,他父亲尸骨不曾找到,看来是找到了,而且很糟糕。
斯宙带着电脑快速到了深山洞里,重新打开电脑,仔细的看每一页资料,每一个字都深深的砸在他心头上。
回顾强哥接到信息时,他是一头雾水的,直接把信息给了老三去查,20年的数据太庞大了,全国的雪山超过6000米以上的也不少,雪崩更加不少了,还要查人,一下子这么多信息,把老三砸得晕头转向,他只能一步一步来,然后分摊出去,五个人一起,这样才能节约时间。
但他们查的越多,越是不敢往下查,这内容,这背后的关系链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接触的。
老三从电脑前抬头,发青的眼眶看向老大强哥,“哥,我们还要往下查吗,这次要是被发现,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强哥的桌面上,烟灰缸里已经塞不下烟头了,烟雾缭绕里,他仰着头,“我想查,出事了你们就跑路,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但是我相信金主他会解决的,所以我赌一把”。
其他人也不单单是因为金主,而是这笔订单,钱绝对多,足够他们的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