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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一个打两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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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习武晚,六岁才师从一个哑子习武。

那哑子也是凭空有一日突然来的,阿弥在房中摆弄一把短刀,突然就有个哑子走进来,兴致盎然地瞧她煞有介事地摆弄那对孩子来说不能算玩具的利器。

阿弥那会儿不怕人,不怕生,哑子拿着一根细短的竹竿,同她对打几下。她拿着那把短匕,被他逗弄得急了,真的起了杀心,被哑子一竿打落了短匕。

阮如玉一直在门口瞧着,瞧见阿弥短刀被打落,哼了一声,声娇似珠玉:

“教她些好的,也不必太好,像你一样能杀人就成。”

说罢扭着腰肢款款走了。

哑子瞧着阮如玉的背影,直到那婀娜的身姿被院门一挡,没了,才回头看阿弥。

大眼瞪小眼,两个人对看半晌,一个不能说话,但会写字,可是写的字……阿弥才六岁,没人叫她认字,她看不懂。

哑子揉一揉蹙起的眉,抬头长叹,拍一拍阿弥的肩膀,叫她跟他走。

阿弥就从那一叹一拍里头,感悟出了“任务艰巨”四个字。

哑子那年三十二,带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就是阿弥后来的师兄——姜竹声。

哑子没有名字,阿弥一向叫她师父,其他人——连带李穆川,都是叫的哑子。因此才哥儿问她师父是不是人老君的时候,阿弥有片刻的迷茫,随即惊觉,她好像从来没有去问师父叫个什么名字。

家住哪儿?从哪儿来的?此前经历过什么事情?怎的到她这儿来教她练剑了?

她好像从来没有费心打听过,师兄那个闷葫芦性子,也不曾与她讲过他们之前的事情。

但困顿也只是一时的,阿弥想着,反正师父和师兄还在,等她今日出去了,得好好问一问。这几年她学业课业不敢放松,按照李穆川的授意,学了不少东西了,已经能看懂师父的字了的。

才哥儿见那丫头毫不为“人老君”三字所影响,心中也感到奇怪。

这丫头虽然用打剑的方式打刀,但那走转挪腾,那刀的气势和落实,分明是他认得的人老君才会的,江湖上别无二家。

她不知人老君,却懂得用人老君的招式,可能么?

言照清又解决一人,来对阿弥。

二打一,还是两个大男人打一个小姑娘,实在是不像话。

牛一刀就在旁边叫起来,“你瞧瞧你们这些执金吾畜生,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娃!说出去丢不丢人?!”

牛一刀已经察觉势头不妙,这儿是个四封的库房,四面都是严严实实的高墙,方才被领进来的时候,他没注意瞧那许哑巴是敲了哪儿才开了一个机关进来的。方才才进来,那执金吾就从西边墙后出来了,他们那时候几乎连个埋伏的时间都没有,自然也没看出入口。

这会儿有阿弥牵制那两个执金吾,牛一刀终于有空转头看四周。这不看不打紧,一瞧,才惊觉这粮库之内竟只剩下他和阿弥,还有两个执金吾!

先前一起进来的,死了六个,那许哑巴早就不知去处!

怎么?!那许哑巴脚底抹油,先溜了?!

牛一刀心头惶惶。

这两个执金吾的身手在他之上,这个小姑娘虽然厉害,但也看出她当前是强弩之末——阿弥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两个大男人轮番攻击她,她被打得近乎招架不住,只靠着意志在撑。她手上扣着的那个铁链也极大地影响了她的发挥。更何况——

牛一刀瞧着阿弥背后渗出的汗,湿了后衣一片,怎么瞧,都不是因为激烈打斗出的汗。

来之前没人交待他,此刻他心头略不安。

好在那两个执金吾专心对付阿弥,对也想跟着许哑巴脚底抹油的牛一刀只是瞟过来两眼,并无要限制他去向的动作。

牛一刀狠声道:“好阿弥,你在这儿撑着,我去给你叫救——”

牛一刀原想说叫救兵,但随即想到李穆川的人早在三日前的雨夜已经撤出了南理城。因是县衙陷落,故走得十分匆忙,可说是连夜匆忙逃离的,留在城中的,他也不认得几个,上哪儿找救兵去?

这样犹豫,眼见言照清手中横刀竖起,瞅好了阿弥的破绽,劈头盖脸要将阿弥自头劈开。

言照清的刀势大力沉,牛一刀见阿弥竟也没法躲开,还来不及惊叫出声,便见阿弥抬起被缠了铁链的那一手,“铿锵”一声硬是用铁链将言照清的刀一挡。

火星四溅,利刃对上精铁,余音层层阵阵,震得在场众人的脑子都是一个激灵。

阿弥的手疼得厉害,铁链挡了言照清的刀,但架不住言照清的力道,阿弥觉得自己的小臂大概是骨折了,手指头颤得厉害,试着一勾手指,手臂的筋就拉扯着钻心地疼。

好在跟她的手臂一起折了的,还有一直缠着的铁链。

阿弥的手无力一垂,那铁链便立即断落在地,发出好大一声响。

言照清还要再上前劈砍,阿弥速速后退,退到牛一刀一侧。二人又翻到一堆米袋后头,借着米袋同言照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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