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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赤口白牙扔黑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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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公这一怪笑和怪叫,在房中众人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郎家夫妇二人都满怀希冀看着权公,阿弥不能免俗,也希望郎林同别这么痴傻下去。

“什么意思?你能治好二哥的傻?”

阿弥用力将郎林同往旁推,想将人推回他那泪眼婆娑的亲娘那儿去,这人却跟个不倒翁似的,拽着她的手,被推出去又自发弹回来。

权公指着郎林同的后脑勺道:“当然,他又不是先天的傻,是后天被人扎傻的。我想那人的功力不太到位,原先是要扎他的这个穴位,叫他昏睡的,没想到扎错了,针扎到了这儿。这儿可是个顶要紧的穴位,再入一分,这人可就没了。现在入了九分,人也就痴傻罢了,所以我才说他运气好。”

权公的手指在郎林同的后脑勺两个相近的穴位指点来去,同在场人解说。

阿弥用手将郎林同的脑袋推开,费劲转头去看权公指点的后脑勺,瞧半天,没看出针在哪儿。

“哪儿呢?没瞧见啊。”

郎林同闹起脾气耍起赖,动来动去的,就是不要权公指清楚他脑袋上到底哪儿有针,也不要别人巴着他的脑袋看。

他长年头痛,是一直挨医无能扎针治疗扎过来的。头几年医无能在南理住着,他天天都得挨上那么十几针,等到医无能因故搬到了百草谷,逢年过清明才回南理,郎林同挨的针少了,但也已经到了讳疾忌医的地步,对针尤其惧怕。权公一讲他脑袋上有针,他就又哭又怕闹起来,嘴里吚吚呜呜的说不成句子。

权公嫌弃他,也没个耐心,另取了一针,趁郎林同不备,扎准了,叫郎林同两眼一翻,一头往前栽倒,一头磕在炭炉前的窄桌上。

人一倒,权公便招呼言照清帮忙将人放平,脸面朝地地趴着,拨开郎林同脑后的头发,将一枚小小的银光指给众人看。

“瞧,针在这儿呢。我猜那人也不敢轻易取,针一拉,这儿的真气一泄,人就跟着阎王去了。但这么扎着,这儿的气血全停滞在这儿,淤积起来,人就傻了。但也是奇怪哈,这看起来有人近段时间动过这枚针,也是误打误撞,叫这针又出来了一分,可也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治本,还是得我来。嘿嘿。”

郎夫人骇然看着那枚已经全然没到了郎林同脑袋里的针,嘴唇抖着,好半晌才出得了一个音,哎呀叫着“我受苦的心肝宝贝儿啊”,扑在郎林同背上痛哭起来。

郎执梅胡须颤颤,眼中尽是不忍和心疼,捏紧了拳头,良久才道一句:“是李景泽。”

阿弥莫名其妙抬头,瞧着那又怒又哀的左相大人提起她爹的名字。将双眼微微眯一眯,阿弥一双拳头也跟着攥紧,要发怒的时候,被言照清一把从后头握住了手腕。

郎执梅没瞧见言照清和阿弥的动作,好似急切求着人一同认证一般,同何书全道:“是李景泽!定是他派人将我儿伤了,掳去多年!”

阿弥皱眉,不悦出声,“你说是他,你有证据吗你就乱说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郎执梅转头看她,近乎斥责,“林同失踪前一日,我接到太子教令,我不愿依那教令行事,第二日京城一动乱,我府宅便遭逆贼冲撞,我儿就不见了!不是他,还有谁?!”

阿弥道:“兵荒马乱的,你儿子自己走丢了也说不准,你怎的没凭没据的,赤口白牙就给人定了罪?”

郎执梅冷笑,“赤口白牙?!新安七年的时候,他就来拉拢我,暗示我皇位也该换人来坐了。他那样优柔寡断的人,怎么能真的担得起皇帝这个位子?!我自然是不肯,他就——”

“他是太子!是太子!太子怎的就担不起皇帝的位置了?!”

阿弥冷声打断。

郎执梅深深看她,觉得她的话十分可笑,“太子又如何?他若是没那个能力,谁人能服他?我反正不放心将李朝交给一个懦弱的儒子。”

“又如何?”阿弥倏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那垂垂老矣的左相大人,双眸微眯,眼中和身上杀气甚重,“再如何,他也是天定的太子,生在狗皇帝李景济前头的长子,还是先帝亲立的嫡子。你质疑他,是质疑天选龙子,质疑先帝不成?!你不放心?天家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屁民瞎操心?!是谁给你吃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忤逆天家?太子教令你不听,先帝立的储君你不敬,帮着一个乱臣贼子篡夺皇位,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想翻了天不成?!”

说罢,强行挣开言照清的手,下意识要摸上自己的软剑,却被言照清先一步将她腰上软剑一拉,抢去了。

阿弥回头怒瞪言照清,言照清面色肃然。

“你吃醉了酒,我送你回房去。”

阿弥骂一句粗鲁脏话,才道:“你才吃醉了酒!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忠不义的小人!”

说着要将软剑夺回。

也不管郎执梅在旁震惊又震怒地道:“你是废太子党逆贼?我儿果然是被李景泽的人带走的?!”

阿弥赤手空拳,同言照清打起来。

房中一时纷乱,郎执梅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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