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府内,彭芝面色严肃地告诫着老任。
老任是长安城里有名的黄牛头目,在牙行里也是一号人物,绝非安分守已之辈。
他在城中黑白两道间游走,关系网盘根错节,自已便是这三教九流中的一员。
“阿郎尽管宽心,我老任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警察署这架势,明摆着是想抓个不长眼的立威,我岂会去当那只出头鸟。”
老任这种人,虽没什么学问,但见识广博,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机敏,远非寻常人可比。
“昨日我恰好在街上目睹了一回警察拿人,场面着实让我开了眼。那些警察,还是从前的那些人,可换了身皮,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悍勇无比。您是没瞧见,两伙泼皮当街械斗,两个巡警听到动静,竟敢一边吹着尖锐的哨子一边就往前冲。这要是换让以前那些懒散的武侯,哪有这般胆气?”
彭芝的脑中也浮现出一副画面:尖锐的哨声响起,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一队骑着铁马的巡警便从街头巷尾包抄而至,三下五除二就将斗殴的混混们悉数摁倒在地。
“这事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巡警人手一柄百炼钢刀,还配有专门锁人的铁环,抓起人来利索得很。更有传说,署里还藏着一支精锐,人人配有可藏在袖中的小弩。如今城里那些平日里横着走的家伙,都夹起了尾巴让人。”
“懂得收敛才能长久。总之,你约束好手下就行。对了,找机会也去弄几辆自行车回来,我看这铁马将来必成风潮。”
“阿郎真是慧眼如炬,小人也正有此意!到时侯有了这东西,我们的人在歌剧院外头跑腿递票,可就迅捷多了。”
“那还等什么,趁着旁人还没反应过来,有多少先弄来多少。我断定,这长安城里眼馋自行车的人,绝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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