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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无法发泄(14 / 70)

他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心里连日积攒着怒火,却连发泄的口子都没有。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干枯了。

筵席散了后,向鼎臣坐上马车回府,苍山这才跟着谢凌回去。

马车摇晃,谢凌手搭在窗户上,脑袋昏沉地看向天边的明月。

心里是恼的。

他的心憋得慌,闷闷胀胀的,可偏生她此刻人远在京城,他心里这口郁气愣是找不到一个人发泄。

谢凌想,她若再刺激几回下去,他怕是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谢凌修长的手指攥紧成拳,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不要怪她,她只是不懂事而已。

于她而,那不过是兄长随意送给她的一只玉镯罢了。

她又何尝知道他对这只玉镯费了多少心思?又如何知道他在背面刻下了小小的“凝”字?她并不知道,这不能怪她,都是他的错,怪他没有跟她说清楚。

她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才需要当掉这只镯子用来应急的。

但谢凌还是满腹的怒火,烧得他面色阴沉,以至于一点困意都没有,就这样下了马车进了宅院。

庆义早已在前院等候他多时。他中午忘记顺带给衙署捎去消息了。

等谢凌进来的时候,便见他深更半夜地出现在那。

但奈何谢凌此刻看到谁,心里都心生厌烦。

于是他眉间郁气,大踏步越过了他的身边,摆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庆义犹豫了一下,“是公子调查的事情有下落了。”

“什么事?”

谢凌官袍未褪,顿足拧眉,一时都没想起来。

还是庆义提醒了一下。

谢凌愣了一下,他都快将这件事给忘了。

于是庆义便跟着他入了主屋。

婢女过来接过他脱下来的大氅,谢凌坐在圈椅上接过婢女递过来的热茶,单手握着,轻抿一口,眼帘轻垂,那余光显得漫不经心的,有种天然的矜贵。

他适才脸色都气青了,他现在需要缓一缓。

“查清楚了?还是那个青雾在撒谎?”

谢凌确信,他房里的人不会蠢到去碰他的东西来惹是生非。

庆义:“福财问公子,不知公子可还记得?公子离开的前一晚,表姑娘离开庭兰居的路上,曾掉过一纸条。”

“福财说不知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谢凌怔住了。

久久的没有动过。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里居然出现阮凝玉的名字。

最近事务太多,他几乎快想不起来这件很久以前的小事。现在经人这么一说,他便想起来了,福财确实跟他汇报过这件事。

所以,那木盒是阮凝玉碰的。

她打开了他的木盒,看见了里头他还偷偷藏着那根簪子?也看到了纸条上面的字?

凝凝卿卿。

她看到了,所以才将那纸条偷偷拿走的?就怕被别的人看见?

不对。

他那时候那木盒已经被他收进了送去南京的箱笼里。

他一时僵在了原地。

谢凌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了一声,一片空白。

庆义禀报完这件事,抬头便见男人身影如山地坐在圈椅上,屋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屋外屋檐滴水的声响,谢凌那张俊脸隐在夜色底下。

最后,他动了动,如垮了似的撑着身子,将整张脸埋在手掌心,每根手指几乎都暴起青筋来。

很多假设一时出现在了男人的脑海里。

谢凌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忽的又想起她那些蹊跷举止,她极不乐意来他的庭兰居,三番五次推拒,他眼睛受伤时满府的人轮番探病,唯有她只遣了个小丫鬟送来一帖伤药,连门槛都未曾跨过。甚至还亲手把文菁菁推到了自己的身边,让文菁菁对他关怀备至,让文菁菁给他洗手做羹汤。

嘴上说着敬慕他这个兄长,怯生生地唤他“表哥”,每次都对他装得很乖巧,实则背地里却极尽疏远,偏生他还挑不出她的错来。

阮凝玉早就知道了。

在很早很早以前。

或许从最初她开始甚少来庭兰居,他为此还让福俊想办法引她和二堂妹过来的那个时候,便出现了端倪。

他原以为她心思纯粹,一直把自己当做兄长,自己便早早放弃了那心思,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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