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介意底下凸出的骨头。
当李鹤川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时。
谢易墨终于没忍住,感动得落下了眼泪。
只有李鹤川,会心疼她,不在乎她形容憔悴,不在乎她枯槁的发梢,不在乎她变得丑陋不堪,李鹤川对她的感情,无关容貌,这和她过去遇到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在她褪下粉黛,露出被摧残荼毒后的真身后,李鹤川眼中也没有流露出对她的一丝嫌弃,依然待她如初。
谢易墨觉得李鹤川就像是荒墟中为她燃起的篝火。
她灰败已久的心被李鹤川给照亮,于废墟中重新升起了新的希望。
谢易墨流泪,向李鹤川献上了吻。
她以为这一吻后,李鹤川说不定会有感觉,对她动手动脚,尽管她乐意将自己献给他。
但李鹤川只是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如同看待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极尽地宠溺。
即使她去吻他,他也只是反握住了她的手,而已。
他温暖且宽大的手给予了谢易墨很多力量。
谢易墨便越发笃定,李鹤川同别的男子不同,他是君子,对她只有圣洁的感情。
见了李鹤川后,几次下去,谢易墨便如获新生。
她每每去听风楼的雅间跟李鹤川见面。
这让她的丫鬟们都要急哭了。
谢氏百年清誉,难不成小姐要做第二个表姑娘么?!
再者,阮凝玉是远房表姑娘,跟谢府关系不算大。可小姐乃谢家嫡支的正经小姐,这要是传出去,跟阮凝玉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影响啊!
若是被夫人知道了话,她们这些婢女定会被发卖出去的,可谢易墨根本不听她们的劝,她们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最后无法了,只能给谢易墨做遮掩。
但她的贴身丫鬟雀儿却觉得这样挺好的。
“无论是戏文里,还是自古以来,男人与美人私相授受就被人吹嘘成是感天动地的爱情,怎么性别一换,女子做这些事不仅做不得,还要被浸猪笼了?”
雀儿早就看开了,对比先前谢易墨的身体状况,那时候当真令人堪忧,现在已经好太多了。
雀儿对其他丫鬟道:“都给我把嘴缝严实了!谁敢走漏半分风声,仔细想想咱们脑袋还能不能安稳搁在脖子上。现在,只要二姑娘开心就好,比起小姐的身子健康,其他都不重要。你们一概休提,都听明白了吗?”
……
庆义他们从江南回来,在庭兰居里清查年前进出过书房的人。
书瑶冷秋他们都觉得莫名其妙。
问了庆义之后,才知是这么一回事,本来还以为他们当中有谁手脚不干净竟偷了公子的东西,故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庆义他们回来两天,把所有人都查了一遍,发现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只好就这么回江南。
而人群当中,福财却是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
他突然头皮发麻起来。
难不成……公子查的事情跟那天晚上表姑娘掉在地上的东西有关?!
眼见庆义刚走没多久。
福财自个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这个蠢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这时候才想起了?差点就误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便急急忙忙地叫人追了上去,说自己有重要的线索要汇报给公子。
a
表姑娘容姿昳丽,使堂屋熠熠生辉,书瑶几乎不敢直视她的脸。
“大公子说了,定亲乃姑娘家的终身大事,不可轻易便下决定。除了男子的相貌和身世,最重要的是品行。若表姑娘届时和老太太去了春日宴,有心意的,便修封家书寄到南京,与兄长好好商量。”
阮凝玉挑眉。
谢玄机这么大度?
看来谢凌到了江南之后真是修身养性了起来,看来两人分开以后,因见不到她,谢凌也总算是想明白了。
阮凝玉难得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意出来。
“我知道了,难为表兄替我操心了。”
命抱玉送走了书瑶后。
阮凝玉在云头榻上打着瞌睡,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谢凌的生辰很快便要到了。
抱玉在送书瑶的路上,便听到了些风声。
说谢凌这次回来,不仅是为了给各院送土产,还是为了查清一些事情。
庭兰居的人几乎都盘查了一遍。
但抱玉想着,谢凌可能是查政务,而恰逢阮凝玉在午睡,故此便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