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凌风带人加入,府衙很快就查出了端倪。
那栏杆的断口有问题。
上面附着着一些东西,量很少,如果不是凌风带去的人心细,根本就没办法发现。
仔细查验了那些东西,竟然是树胶。
“凌风大人,查出来了,这些粉末是树胶干了之后又被剐掉所残余的。”衙役说道。
“其他的断口,附着的也是此物吗?”凌风问道。
“是的。”衙役点点头。
“那杂役关在何处?我还有些话要问他。”凌风说道。
“就在牢里,大人随我来。”衙役说着,转身为凌风在前面引路。
很快,到了牢房深处。
那杂役正靠在墙角的稻草上发呆。
听到脚步声,立刻转头,声音沙哑:“我都说了,我只是想要整治那驯虎师一番。”
“没想着要他死。”
“更没想着要害死那么多的无辜百姓。”
“那驯虎师平日里驯虎都很有门道的,那老虎也一向乖顺。”
“谁知道那天居然发了狂。”
“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但确实是死了几十个人。”凌风淡淡道。
“那么多条人命,岂是你一句不是故意的能抵消?”
杂役眼泪疯狂往下涌,有惧怕的,有后悔的。
他真的只是想整治一下那驯虎师而已。
没有要害人的意思。
他虽然是个杂役,但也知道杀人偿命。
如今,几十人因为他而死,他的这条命,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
他要死了。
杂役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
凌风这才问道:“你锯断铁栏杆用了多长的时间?当时有没有什么异样?”
杂役缩在墙角:“我要死了,还问这些做什么?”
凌风又道:“因为,我发现一些问题。”
杂役猛地精神起来:“发现问题?什么问题?难道,难道是有人陷害我?”
凌风神色冷然:“我问,你如实回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杂役猛点头:“我答,我答,我肯定照实了说。”
“锯断铁栏杆并没有用多少时间。”
“约莫半个时辰吧。”
凌风怒斥道:“胡说,那么粗的铁栏杆,半个小时后你就能锯断数根?”
杂役忙说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就是约莫半个时辰。”
“说起来,我也很奇怪,那铁栏杆为何那么好锯断呢。”
“我以为,是上天保佑我。”
凌风无语,片刻后又问道:“那你锯的时候,手感如何?声音如何?”
杂役一愣,回想了片刻:“大人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手感和声音不像锯铁。”
“倒像是锯木头似的。”
“没费什么劲。”
随即,杂役又大声喊道:“我知道了,确实有人陷害我。”
“他们肯定是先把铁栏杆锯断了。”
“又用木头糊弄我。”
“他们想杀人,所以栽赃在我的头上。”
凌风打断道:“就算有人想陷害你,他怎么知道你要锯哪几根?又锯什么位置?”
杂役哑火,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我,我不知道。”杂役蜷缩在角落里:“我真的不知道。”
“铁栏杆是我锯断的。”
“但真的只用了半个时辰而已。”
≈gt;≈gt;“而且,真的不像锯铁。”
之前,没人问他,他也没往这个方面想过。
如今想想,他好像确实被算计了。
但是,是谁?
是谁要算计他?甚至算计掉他的一条命?
他并没有与人结仇啊。
除了和驯虎师有些不愉快,和其他人相处的都挺好的啊。
就在杂役双眼逐渐无神的时候,凌风又开口了:“那栏杆本就是断的,被树胶黏着。”
“所以,你才能轻易锯断。”
杂役抬头:“树胶?所以,果然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