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有些疲倦地闭了闭双眼。
如今已经是她逃出来的第三个月了,昔日的阴影却仍如附骨之疽缠绕着她的梦境。
范云枝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已经不在主星了,她早就逃离那群疯子的掌控了。
面前的电视依旧播放着,不知何时播报到了新闻采访专栏,范云崢那张俊美地无懈可击的面容便出现在了荧幕上。
范云枝冷漠地看着电视中无聊透顶的表演。
将乱发掠向脑后,范云枝走向冰箱,看着空空荡荡的内部。
啊…又要出门买东西了。
她的动作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懒,勾起外套拉链,又带上易容器便出了门。
也就错过了电视下一秒跳出的字幕——
“对于陛下的去世,我们深感沉痛…”
“新帝登基…”
……
范云枝将大半张脸埋藏在卫衣的兜帽下,提着手中的塑料袋缓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好。”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请问你知道xx怎么走吗?”
范云枝回头,随即帮着男人指了一个方向。
却在回头的间隙中,看到不远处的墙根下有几个看似不起眼的行人,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她这边的方向。
霎时间,被窥伺的感觉爬满整个脊背。
范云枝没有理会男人的道谢,整个人呆滞地盯着远处。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几个人又慢悠悠地转过头,就好像没事人一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范云枝收紧了手,转身慌不择路地往家的方向奔跑: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的。
这里是偏僻地不能再偏僻的荒星啊…被找回去…?绝对不要。
范云枝粗喘着气关上房门,顾不得酸软的四肢,挣扎着就准备查看去其他行星的票。
这里已经不够安全了。
“哒、哒。”房门突然被敲响。
范云枝浑身的肌肉机警地绷紧,她慢慢地转过头,盯着纯色的房门,仿佛要穿透厚重的门扉,看向站在走廊上的不知名人士。
“你好。”男性低沉的声音自门板后响起,带着缱绻的笑意,“有人在家吗?”
范云枝到死都不会认错。
是周景琛。
他知道了!他来抓她了!!
范云枝死死地捂住嘴唇,明明知道周景琛也许看不到自己,却还是趴伏着身体,蜷缩在角落里。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她的目光落在塑料袋上。
装着面包的包装上,绳结如细长的蛇类盘踞在塑料袋里。
门外的周景琛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隔着厚重的门扉,他似乎能闻到妻子身上浅淡而又熟悉的茉莉花香。
丝丝缕缕勾缠着心脏肮脏的情潮,延伸至身躯的每一寸角落。
她说的没错。
他就是她的狗。
荒星的经济都极为落后,消息也十分闭塞,就连房门都是用的最简单的钥匙就能打开,连虹膜检测都不需要。
周景琛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没两下就将房门打开。
踏进玄关的一瞬间,范云枝便猛地从角落站起,用那根粗粝的细绳死死勒住周景琛的脖颈。
周景琛的脖子顺着力度后仰,皮肉厮磨出暴虐的红痕,窒息的感知令他的眼皮漫上病态的绯色。
他咬了咬舌尖,手掌堪称下三滥地向后一伸,蹭开范云枝的衣摆,擦过她敏感的腰际。
“哈啊——”范云枝一个不注意,手指顺势一松。
局势立刻逆转。
周景琛反手将细绳攥在手中,捆住范云枝挣动的手腕。
“真狠啊,枝枝。”他的眼底凝着的血色未散,仿佛下一秒就要突破眼球的壁垒,爆裂出骇人的血丝,“可惜老公还不能死。”
周景琛的额角青筋突起,脸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我要留着命,缠着你。”
手指还带着颤抖,痉挛着蹭过她脸上错乱的泪痕:“瞧,这不是让我抓到了?”
“不要…我不要…啊啊…”
周景琛爱怜地别过她脸侧凌乱的碎发:“不要?”
“枝枝,以前你说不要,我听你的了。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他单手掐着范云枝的下颌,和她黏腻地深吻。
太深,太重。
范云枝几乎承受不住,艰难仰起的脖颈细细颤抖着,逐渐突起黛青色的血管。
上翻的瞳孔正正对着卧室的方向。
床底的阴影之下,一只手不紧不慢地伸出,扣在地板上。
随即——
“……”
布料磨蹭的窸窣声响起,先是头部,再是身躯,最后一个身型劲瘦的男性从床底爬出。
陆知桁步履闲适,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