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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甘愿受罚!”
严素怒极反笑,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张巩的额头。
“砰”的一声,茶水混着血迹流了下来。
“冥顽不灵的东西!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明日便押上前往蒲罗中的船!”
“署长饶命!卑职真不是故意的啊!”张巩这下慌了神。
“不是故意的?”严素冷笑,“你把铁轮车用二十个银币卖给城中富商的时侯,怎么不说你不是故意的?张巩,你当我是瞎子不成?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这话如通一道惊雷,把张巩劈得外焦里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近来这铁轮车在长安城中已是奇货可居,偏生有价无市。
他负责巡街的坊里有个地痞牵线,说有富商愿出重金求购。
家中老母病榻缠绵,早已耗尽积蓄,面对这唾手可得的钱财,他挣扎了一夜,最终还是财迷心窍,自导自演了一出失窃的戏码。
他原以为最多就是一顿斥责,没想到后果竟如此严重。
“署长,我……我家中有老母要养,一时糊涂,求署长再给一次机会吧!”被
拖拽着往外走的张巩终于崩溃了,哭喊起来。
去蒲罗中,对于寻常百姓或许已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可他心里清楚,自已得罪了新官上任的严素,这一路上,还能有命到得了南洋吗?
只怕半路就会被“意外”沉尸江海。
他不敢拿自已的性命去赌严素的气度。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严素面沉似水,他上任不足半月,正需立威,张巩正好撞在了刀口上,不严惩何以服众?
“我不干了!放开我,我辞官还不行吗!”
张巩的吼叫声在衙署中回荡,却显得那般无力。
他的命运早已注定,毕竟李想早就交代过严素和徐文强,南洋和澳洲正缺人手,要多想办法输送些唐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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